李成欢是想从中找出李御史与佟府的信件来的,可没想到她刚刚出去的功夫,李夫人好奇翻动了这些信,如今顺序竟是乱了,叫她一时间竟是找不出来,她心里着急,手上的动作就大了些,一不留神,信件没能拿住,散落了一地。
其中有一封信已经被人拆开了的信恰巧落在了谭光的脚边,他下意识的低头捡起来,却见那上面写着:
【康熙二十九年正月十五,因醉酒与人争执,打斗中不慎将人推入河中致人淹死,赔款五百两。立字人邱柄真。】
作为一名大理寺少卿,谭光对于死人的事情尤为敏感,几乎在看到的一瞬间,他就想起来了他曾经看过的这张案卷。
那是一桩无头悬案,死者是一位家里落魄了的宗室子弟,正月十五被人发现溺死在了护城河里,身上有与人打斗的痕迹,但之前与他在一起喝酒的人皆有不在场证明,所以最后只能以醉酒失足定案。
可如今,他在一个小小的御史府中,却找到了这样一张几乎是认罪书一样的凭据。
这个邱柄真是谁?
为什么京兆衙门没有查清楚的案子,会叫这位李御史找到了凶手?
这李御史找到了凶手,又为何不上报?
赔款三百两,又是赔给了谁?
要知道那位死者家里,可是没什么亲人了啊!
谭光曾经在刑部和大理寺都任过职,经手的案子众多,从这纸上短短的几句话中,他已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,而此时地上还散落着众多的信件,李成欢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。
“住手!”
谭光大吼一声:“你不许动地上的信!来人,去将那些信都捡起来,一封也不许少!”
谭光有种感觉,地上的这些信里隐藏着惊天的秘密,他必须要全部带回去,好好的查证。
李成欢心里一惊,立刻用手去捂住地上的信,有些慌乱的说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?这是我爹爹私人的信件,你们不能动!”
谭光只当没听到李成欢的话,转身对着隆科多拱了拱手:“佟三爷,这些信里恐怕涉及过往的悬案,大理寺要将它们都带回去一一详查,您——”没什么意见吧?
隆科多咽了下口水,心中惊疑不定,这抓a娼变成抄家就已经够离谱的了,怎么这还扯上大理寺的悬案了?
阿玛啊,您可害苦我了,您没事跟这等人扯上关系干什么?!
“呦,隆科多你这效率不错啊,这么快连证据都找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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