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郡王,本宫非常喜欢。”姜凌笑着冲郡王答道,用的金纣语。
金纣郡王顿时开怀大笑,挥着拳头就转身骑马往山中去。
郡王的离去让姜凌松了一口气,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众人焦点的地方。
“殿下可知郡王还想要和亲?”
只是计长淮突然开口,让她顿住。
姜凌转过头,计长淮正盯着她,那样熟悉的眼睛此刻又觉得那样陌生。
甚至塞不进回忆当中。
四年也许太久,她已经分辨不出计长淮脸上能读出什么,她只觉得应对这些让人十分疲惫。
“这当然知道。”她缓缓开口,也许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
计长淮默然,也许是他没话找话了,“殿下意下如何?”
“意下如何计大人何干?西疆也要管公主和亲?”姜凌直接反问回去。
计长淮知道姜凌这是带气了,没再出声。
任谁巧舌如簧,四年重逢,也是纠结在其中,一堆话说不出口。
姜凌看向远方骑马进山的金纣郡王,轻笑一声,“谁知道呢?本宫喜欢执着的人,也许就应了呢?”
原先她执着地喜欢别人没有结果,现在接受一个执着的喜欢她的也不是不行。
寒风吹过半晌,凝结了周围的气氛许久。
计长淮应是早就预想到的,不辞而别,缺失的四年,他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。
甚至想找个开口的机会都要用别人的借口。
如今他对姜凌来说,应当是最不想见到的陌生人吧。
想来想去他能说的只有——
“下官此番归京,便不再走了。”
姜凌觉得今日应该喝醉点来的,毕竟现在跟喝醉了也没差什么,头痛难解。
听别人说,和听他亲口说是不一样的。
像是伤口撕开再划上一道,鲜血直流而止不住的新伤,不觉得很痛,但是看着很痛。
哪怕是四年前,哪怕是三年前,他回来说这句姜凌都能给他一个机会。
但是现在她好累啊。
“太晚了。”
姜凌喃喃说着,不再抬眼去看他,转身就走。
现在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?
“凌……”
那抹熟悉的身影如清风一样远去,如同计长淮没能喊出的名字一样,是他无法挽回的亏欠。
*
姜凌寻了个清净的地方,在围场的帐篷里等着他们打猎回来,暖炉烘着让人困意连连,她在椅子上拄着下颌就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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