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燃叹了口气,替江羿开口:“有意义的。她是觉得这笔钱是自己辛苦赚到的干净钱,用来买一张机票送林荣去往新地方开始新生活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江羿深深看了海燃一眼什么都没说,只是那眼神几乎像要哭出来似的。
曲荞好像懂了一些:“那要讲意义,不是送她一个什么能够用来纪念的东西更好吗?机票用掉就没了啊!”
海燃少见地冷哼一声:“纪念?纪念什么?她们在福利院的凄凉童年?还是被龚哲祸害的悲惨少年?林心慈就是不想让林荣记住这些,所以她根本没打算再继续出现在她的生活里。”
说着她重新用光标将“待办事宜”从顶头拉到末尾:“你看看这里面但凡涉及到跟国外有关的交涉事宜,哪一件里面有标注她林心慈的名字?就连护照都只做了林荣的一本。”
白明朗神色复杂地看着江羿:“林心慈根本没打算要跟着一起走,对吧?”
江羿默认。
白明朗追问到:“为什么?”
江羿缓缓开口:“我要留下来把这个烂摊子彻底了结掉,我希望她能真真正正没有一点后顾之忧地重新开始生活。所有曾经困扰她的阴影都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……”
略微顿了顿,江羿补了三个字:“包括我。”
在她说完这番话后,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。
海燃似乎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细细的哭声,那声音压抑又委屈,就好像想要放声大哭却只能蒙在被子里憋着哽咽似的。
坐在她对面的齐思鉴无意中一抬头,惊讶地看到海燃的脸上静静流下了两行眼泪,小朋友整个人都吓到了——
海燃这是……在哭?
没等齐思鉴再有所行动,已经悄无声息走到海燃背后的白明朗递了一方手帕过去。
海燃一愣,默默地接过来,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如果不是白明朗的这个举动,她都只是觉得胸口憋闷难过,而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脸颊已经湿了。
在这个被异常情绪充斥脑海的当口,海燃引以为傲的敏锐感观似乎通通失灵,别说眼泪,就连白明朗那么大个人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。
“这种状态真是太危险了。”
海燃一边在心里理智地分析着自己现在的机能状态,一边耐性地等身上带入的角色情绪趋于缓和。
一时之间海燃都有一种自己无奈地看着自己哭的错觉。
某个意义上来说,也算无意体验了一把所谓的“人格分裂”吧!
白明朗给完手帕就一边走向自己的位置一边问:“所以你不但知道这两样东西怎么用,而且在龚哲身上使用过不止一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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