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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黄交接的树木在林昀熹两侧快速掠过,数度起落,她自觉揽紧宋思锐,悄声问:“好端端发什么脾气呢?”
宋思锐不语,搂住她跃上一座无烛无火的阁楼,从虚掩窗户中跳入,反手将她锢在雕花门板上。
门板受到挤迫,发出细碎声响,撩动人心。
对上她惊愕目光,他憋住笑意,俯首覆唇,顺利撬开皓齿,索求丁香馥郁。
林昀熹下意识用手抵向他,或许因他情致绵绵而感染,终究环上他肩头,尝试如梦中那般,予以回应。
思念与野望决堤,彼此交换齿间茶香,气息与心跳互融,热切又绵长。
遗失的部分记忆去而复返,她隐约记起,那些日暮海滩、晨间山林的相互依偎,亦有廊前院后、窗前柱后的耳鬓厮磨。
如蒙烟尘,时而清晰,时而渺远。
自与他重逢以来,她始终处在被动之位。
她只记得傅小哥哥听话乖巧的时刻,因梦境残缺不全,无从分辨真正的他是否也曾凶悍至斯。
眼看她呼吸紊乱、软柔绵绵,宋思锐才勉强放过她。
“章鱼……”她的唇被碾得红艳欲滴,嗓音弱弱带着委屈。
“好几日没见,”他噙笑凑到她耳边,“怕你太想我,第一时间给你解馋。”
林昀熹轻啐:“我哪有你那么又饥……又渴!”
宋思锐拥她坐到圈椅上,凝视她垂下的长睫毛,笑道:“好吧,是我需要解馋。”
林昀熹和他挤在同一张椅子,浑身不自在;偏生他的手牢牢箍紧她,迫使她顺从依靠在他肩上。
平息悸动后,他温声道:“有两件事,跟你没多大关系,但和‘林千金’身份有重大关联,我得事先与你明说。”
林昀熹懒懒贴着他耳侧:“嗯。”
“千难万阻,我总算探得林伯父在北域的近况。据闻他初到当地,因水土不服,大病一场,大约两个月前才好转,因而无人敢报。
“恰逢四月底,雁族人频繁突袭该地。在援兵不足的情况下,林伯父为驻守的洪将军建言献策,带领守军歼灭千余敌军,成功保卫祁城。目下奏报已在南下路上……想必不日便可抵京。”
宋思锐笑容洋溢浓浓悦意,亦让林昀熹禁不住欢喜。
哪怕靖国公并非她亲生父亲,如能立功减罪,眼下担着其独女身份的她,会好过很多。
即便她深受其家人所累,若然如兼之晋王府兄弟推断,皇陵案、贪污案、受贿案皆有蹊跷,她亦真心希望好人早日洗刷冤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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