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鹤霄之前亲过她?
不能吧?
——要知道秦鹤霄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洁癖,秦家尚未蒙难时,她离他近一点,他的眉头便皱得跟什么似的,嫌弃的表情连装都懒得装。
这般嫌弃她的一个人,又怎会亲她?
还是说,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里,发生了很多让她匪夷所思的荒唐事?
——比如秦鹤霄唤她阿楚。
比如秦鹤霄说喜欢她。
又比如,秦鹤霄对她明目张胆的偏爱。
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都是在那段时间发生的。
那段她把秦鹤霄从死牢里救出来,不远万里送他去雍凉的岁月里。
楚然抬手拍了下额头。
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?
“你做什么?”
秦鹤霄拿住楚然手腕,蹙眉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忘记了很多事情。”
楚然叹息道:“那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。”
疯狂心动之后是冷静。
男人都是被下/半/身支配的动物,她信秦鹤霄此时对她的喜欢,可这种喜欢能持续多久呢?
她在官场待了那么久,又做了那么久的大行皇帝的走狗,比起被人喜欢,她更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。
喜欢都是一时的。
只有权势才是一世的。
喜欢你的人可以随时不喜欢你,把对你的喜欢收回。
但权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,他收不回。
所以她更喜欢权势。
更喜欢握在掌心看得到摸得到的东西。
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喜欢。
这种情况下,她忘记的那些事情可太重要了,事关秦鹤霄态度的转折改变,更关系到秦鹤霄能让丹阳侯府富贵荣华到什么程度,没了那些记忆,她现在对待秦鹤霄便是盲人摸象,万事都要被秦鹤霄引着走。
这种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太不爽了。
她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作为善于钻营的佞臣,她更喜欢一切尽在掌控的满足感。
“不重要。”
秦鹤霄莞尔,把楚然揽在怀里,“不过是些琐事罢了,你忘了,我们便重新来过。”
“待我平息了南方的叛乱,天下局势稳定下来,我们便回雍凉。”
提及往事,秦鹤霄面容柔和了一瞬,凤眸微垂,似乎带得嘴角线条的凌厉都跟着软和下来,他用那软下来的唇亲吻着楚然的眼睛,微哑的声音撩人犯罪的不自知,“你曾对我说,雍凉的夜空是你见过最美的夜空,像是情人的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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