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该是这样的。
秦鹤霄轻摇头,调整着气息让自己尽量以和缓的情绪开了口,“阿楚,我怎会对你发火?”
“我是气我自己。”
“若我能早些知道你的秘密,你便不会吃这般多的苦头。”
想起刚才军医对自己的说的话,秦鹤霄剑眉微不可查又蹙了一下,可面前的人是心细如发又敏感的楚然,他微蹙之后又瞬间将眉目舒展开来,轻风细雨向楚然道:“阿楚,那些压制月事的汤药断不可再喝了。”
“你今日的昏迷便是因为那些药物的缘故。”
迎着那双满含关切的眼眸,楚然愣了一下——秦鹤霄不对她发火?
非但没对她发火,此时对她的态度竟是和缓到近乎温柔?
秦鹤霄不是断袖么?
被她男扮女装欺骗感情应该是恼羞成怒才是,怎会得知真相后只心疼她的遭遇,而不是迁怒她的欺骗?
楚然想不通。
然而就在这时,秦鹤霄的声音再度响起,“我让军医给你开了调理身体的药,等你喝个一年半载,身体便能慢慢调养回来了。”
“只是你之前的药喝了太久,伤了根本”说到这,他的声音微微一顿,又很快轻摇着头转移了话题,“无所谓,本就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罢了。”
这话虽然说的隐晦,但楚然还是听出了画外音,她慢慢抬起手,手指落在自己小腹上,面前男人看到她的动作,凤眸里的心疼再也掩饰不住,男人闭了闭眼,把脸偏向一旁,似乎不忍再看。
见秦鹤霄如此,楚然还有什么不明白?
是药三分毒,更何况是压制她女性特征的药,积年累月吃下来,不伤她的身子才是怪事。
她早就明白这件事。
只是明白归明白,这样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她还是会觉得有些突然,她反复摸着自己的小腹,小心翼翼试探出声:“你的意思是,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吗?”
这句话似乎戳中了秦鹤霄的痛处,男人脸色明显阴郁了一瞬,但那仅仅只是一瞬,转瞬之间,男人还是对她如沐春风的秦鹤霄,他转过脸,双手按在她肩膀,轻声安慰道:“阿楚,你我都不是喜欢孩子之人,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只要你我能在一起,断子绝孙又何妨?”
这样的情话不可谓不深情。
楚然眨了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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