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碰到什么东西,冰冷而坚硬。
不知道是什么潜意识却觉得应该不错,陶曼抓住边沿从箱子里拖了出来。
是个碗。
脏兮兮的指尖在光滑白净的陶瓷上映出三个黑乎乎的指印。完好精致瓷碗,没有破损外面还有一圈漂亮的花纹。
应该是替换下来淘汰不用的餐具陶曼猜测。
虽然底下没有排水的KNG但是估摸着能用,反正她不是种花百科小能手凑活着差不多就得了。两只手包括衣服上都蹭的很脏。特别是浅色衣服就更明显,陶曼庆幸今天偷懒没有换衣服,反正好赖就这一身洗也方便。
看着合适的花盆换了之后就发现大了。
大了。还不止一点。
即使根上面带着土也显得空荡不少,陶曼拨了拨歪歪斜在碗里的小花。丑就算了,给你换个好看点的‘盆’你还撑不起来。这大晚上的让她去哪里刨土啊!看着一片狼藉的料理台,陶曼有些纠结。要不然去花池里偷点?
三更半夜。
用小铲子刨着土,因为估计用不了多少。陶曼没有开灯,自己戳着硬邦邦的土都感觉自己像是做贼的一样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突兀在身后响起的声音。
死寂的夜色突然在背后响起的声音,陶曼骇地戳着土的手一哆嗦。“没干什么。”明明只是在挖土而已莫名的却有种莫名的心虚。不是殷染,而是许久没有见过的莫德。
“莫德副官?”看清楚背后的人是谁之后,陶曼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了下来,“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。”
“还有工作没忙完。”莫德架在鼻子上的金边眼镜,镜片后面里理智到近乎冰冷的墨绿色视线很刺人。
明明论气场危险程度殷染比较严重。然而在陶曼看来至少殷染可以沟通,但是面对理智到近乎机器的莫德她跟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。
“我只是想给花填点土。”脑袋里转了好几圈,陶曼干巴巴吐出实话。理智到像仪器扫描程度的眼睛,瞟了眼她抱在手里的东西。感觉在那双眼睛下面,就像是背上被扎了千根针。明明什么都没干,但就是哪里都不对劲。
“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?”适时插进来的熟悉声音简直就像是天籁。陶曼从来没有如此感激殷染来的正是时候。
两人侧目往身后看。
不知道是光线问题还是错觉。
背着灯光走来,殷染那张艳丽到极致的脸完全沉浸在黑暗中,居高临下的金色眼睛有种无法描述的黑暗质感。
明明是漂亮的金色,映现在脑袋里学像是黑暗与鲜血卷起的风暴。仅仅只是扫到一眼,陶曼忙错开视线。一瞬间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,抑制不住有些发颤的双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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