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我平常接触的人总共就那么多。那个面具男不是说话声音让我感觉熟悉。是他那个腔调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很特别。我总觉的我好像在那里听到过,但是我想不起。”这事情陶曼琢磨了很久。
“想不起来就别想了。”调好她背后枕头的角度, 殷染撩开她额前散落的乌发。金色眼眸背着光,里头像是有流光流动。“毕竟那种被监视的情况下。你能看到情报很可能假的。”
“你怀疑我说谎?”陶曼有些着急,她揪着床单,一激动扯动了伤口疼的她一龇牙。“嘶——”
“不是你说谎。而是匪徒给你看到的可能是假象。在借你的嘴巴传回来假消息。”殷染双手捧着她的脸颊, 轻轻压着她躺回去,“总之无论怎么的样。”
“你能逃出来。已经是万幸。”
“现在,想想。当初我就不该同意,让你去送洛拉。那果然就是个祸害。一时心软,差点把自己带沟里去。我看你以后还会不会把我的话抛到脑后。”殷染摸着她的脸颊, 他背着光,金色眼眸里似有流光在转动。
就这么看着她的时候, 仿佛整个世界的里就只剩下她了。
“我不是回来了吗?”陶曼讪讪的小声嘟囔,“说起来,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母体的?是第一次纳入身份的时候?还是第二次检查基因的时候?你发现了,也不告诉我,到最后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原来是母体。”
“第二次基因检查的时候。”
“严格来说, 我不知道你是母体。只是怀疑而已,结果我猜对了对了。”将放糖一颗颗丢入红茶中, 殷染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,“你是母体这件事,对我来讲也很意外。”
“你又单纯,又好骗。母体身份一旦曝光,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会有无数双眼睛盯在你身上,倒时候很多事情。就不是你想不想,你要不要了。所以,我隐藏了你是母体的事实。当然这里头也有私欲的成分,我并不否认。”勺子轻轻搅动发出的声响,殷染说的沉稳且平静,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跟她讲述今天天气怎么样。
“洛拉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,我会把你知道的消息传给罗威,他会继续追查。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体养好。”殷染捏了捏她鼻尖。
漆黑的夜,床头时钟滴答滴答的在走。环境陌生,陌生的床。再加上心里盘想的事情有点多,金发男人从枕头旁边的摸出通讯录点开。刺眼的光,让他左眼微微眯起。
凌晨四点。
脑袋里越转越清醒,越清醒越停不下来。翻来覆去,睡不着。时间一晃就到了凌晨四点了,还有什么睡觉的必要。男人,“悉悉索索——”穿衣服下床。套上靴子,站定想了想还是拿起床头的眼罩戴好。
窗户外面浓的化不开的夜色看的人心里压抑。
巨大的落地窗,将庇护所的内景一览无遗。最好的视角最豪华的房间,满眼看过去没有一处不精致。但是殷染比谁都清楚这个牢笼有多让人窒息。陶曼现在可能没有特别多的抵触。但是他不喜欢这,“殷指挥使,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。需不需要给您放一首安神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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