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风险,不代表已生病。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卢卡身后的安妮,她还穿着防护服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在整理。“请原谅卢卡的无礼。”
“这只是说,您将来有得这种疾病的风险。实际上您的身体非常健康不用担心。”母体始终是个吉祥物。安妮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兄弟,卢卡有心像博个好印象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陶曼。他看重是,母体伴侣身份地位背后所代表的权力。
但事实上,卢卡是轻视她的。
他太肆意了。
母体性格不错,不代表她身边的人性格不错。光明之下必有黑暗,比如阳光下的影子,比如眼前这对男女。
他们要在研究院停留三天,然后在艾伯家族接见平民代表。苍白的指尖捏着着笔,神经质一样执拗的在纸张上描绘着路线。一下一下,把线路画的漆黑,力之透纸背。灰色的长发披散在脸上,深灰色眼睛加上苍白皮肤,看起来有种病态的俊美。
尤里身体很瘦,瘦背脊骨凸出来那种。削瘦手臂上能看到血管的颜色,苍白且病弱。“安迪。”柔和声音听起来像是情人低语,伴随着是纸张慢慢撕碎的声音。一寸一寸在漆黑房间里响起,伴随着一地狼藉,听得角落里安迪浑身战栗。
他是个俊美青年。帅气,年轻,有活力。
能站在阳光下,前途无量。尤里深灰色眼睛,神色不善的看着角落里神经紧绷的安迪。这是家族选出来,推荐人选。这也是尤里自己亲自决定的。
但是凭什么?
她凭空出现。就像是一个天降契机,尤里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能配的上世界上最好女性。他一直抱着这个想法,并且一只以这个为目标。洛拉丢失,她出现,这不是带有什么神的意味吗?
尤里,看着照片上用力气划得面目全非的金发执行官。开始无声的笑,偏执的狂躁的让人头皮发麻的。
笑的安迪心里阵阵发慌。
安迪从家族房间里出来的时候,只觉外头光线特别刺眼。
多讽刺,延续了好多代瓦奥莱特家族。
家主是个疯子,
尤里疯。
遗传病,让他从小就疯。这就像是诅咒一样,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厉害,骨子透出来狂躁与偏执。即使用着药物,也遏制不了病情。尤里歇斯底里和破坏力也越来越强,尤其是当陶曼出现之后。她的存在就像是刺激到了尤里脆弱的神经一样。
尤里发病了。
这一次发病情况,比以往都严重。
安迪好像从尤里削瘦的身体上看到了上一代的悲剧。一个无解没有停止的悲剧。
没有人知尤里视线为什么会格外专注在陶曼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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