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觉她是疯了,但是陶曼格外清醒。
袭击是埋伏已久的手笔,对方在暗处。她不疯狂点,怎么防得住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黑手。
她把自己性命,跟他的性命放到一处。她用过的东西,他才能用,要死她先死。她到底想看看,谁敢。
母体有多大的价值,谁能赌得起。
药物,治疗,她一根经没放对就要试一试。用医护人员试验,把暴戾两个字发挥到极致。陶曼很温柔,沁入骨子里的温柔。
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,在做着这些残忍事情的时候,看起来格外变态。
性格就像是发生巨变一样。病态到极致,却又没人感质疑。还硬是让她揪出几个暗中动手脚的人,交由莫德去处理了。
血淋淋的照片摆在面前的时候,她竟然有点诡异畅快。
果然痛苦的时候,看到别人比自己更痛苦会特别快乐。陶曼满是口子手指轻轻敲打着照片,手术室的灯终于亮了。
她就赤着脚站了起来。这个时候地可凉了,她身上披着温蒂批上厚实外套,看起来有点癫狂。
“手术成功了没!”
她脸上带着伤,但是生的极美。是那种娇软的美,但是此时带着病态癫狂,十分的美貌硬是逼到十二分。
让人挪不开眼睛。
“手术成功了,但是没有度过危险期。殷指挥使手臂保住了,但是左腿估计会留下残疾,可以手术治疗,但是成功率”
“活着就好,活着就好。”她轻盈的像是蝴蝶一样,欣喜溢于言表。绕过雪莉的丈夫飞到昏迷的男人身边。
雪莉吓得脸色煞白,她个中年人被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吓得魂不附体。
天子一怒伏尸百万。
她不是天子,但她是母体。如果非要较真,她也可以让底下的人血流成河。
把殷染送进隔离病房,陶曼也缩了进去,只带了温蒂和卡尔。把莫德他们关在外面,也把那一双双窥探的眼睛关在门外。
泄露消息的是亲近的人。
有多近?
是兰登?还是莫德?或者是上次那个全身黑漆漆战斗服的马修?陶曼不知道,也理不出来。她挨着床边,静静看着床上沉睡金发男人。
义眼摘了。
这是殷染本来的面貌,瑕疵会影响他俊美的外表。但是会扭曲成一种奇异的美。这种美是真实。
他瞎了一只眼,她脸上有道伤口。
陶曼诡异想到了般配,她微微一笑。心终于安定下来,她还记的主刀医生说没有度过危险期。
让卡尔紧紧盯着这里,这才让人温蒂扶着去清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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