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川晚10点,夜生活刚刚拉开帷幕,城市霓虹伴着车窗外的斑驳树影,映在许夙意明净白皙的脸庞上或明或暗,而她靠在真皮椅背上闭目养神。
“已经为言先生安排好了车辆和医生……”路恩挂断电话请示。
“嗯。”许夙意轻哼一声。
言钊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,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。
“我们不一起回家吗?”他垂着漂亮的眼眸问她,克制又渴望,仿佛他们“一起回家”是寻常不过的一件事。
她嗤笑一声:“你是你,我是我,而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……”
言钊对她来说,更像一头桀骜难敌的狼,驰骋天地,放肆张扬。
哪怕是她一手带他长大,但他骨子里的血性倨傲和向往自由,却总是难以豢养,即便片刻敛爪收牙,讨好卖乖,却总出其不意伤你分毫。
常人碰上往往苦不堪言,但许夙意却是天生的好猎手,是他言钊与生俱来的死敌,既然他野性难驯,那她索性放他自由。
从此,他们两人泾渭分明,再不相干。
她冷言冷语,一而再再而叁的刺激终于让言钊破防,他猛地一下子贴过来,受伤失血之后的脸苍白一片:“你,是不是没有心的?”
他都已经摒弃了自尊,就差自荐枕席,跪地求和了,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!
许夙意总是这么波澜不惊,外人很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,手温柔而充满怜惜的抚上他那张脸,但语气却是旁若无人的强势直白:“阿钊,爱情不是糖果,有借有还再借不难,有些东西错过了……就再也不可能了!”
她单方面给他“判处死刑”~
她总是这样!总是这样单方面宣布一切,不接受辩解,不留一丝余地将所有后路全部斩断。
言钊感觉自己好像要失控:“许夙意,你以为你是谁?我又不是非你不可!”
“停车!”
“刹——”他不等车停稳,就从迈巴赫上跳了下去。
许夙意置之不理任他下车,徒留路恩不知该拿这位太子爷怎么办,一脸为难的跟她求救。他们是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人的纠缠,迈巴赫停在市郊环城线上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
到处都是危险。
路恩知道这位太子爷没带手机,又没穿厚衣,眼前望去一片白茫茫雪景,零下5度的气温,就算是铁人也能冻个半死。
许夙意嘴角轻扬:“该让他吃点苦的……”又对路恩嘱咐道:“送她去乔杉那,她是最好的整形外科医师,他那张脸我可见不得一点瑕疵。”
要知道,言钊可是她看上的人~
“天冷,别忘了给他买热美式,记得要越苦越好,最好苦死这小兔崽子!”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
但要论照顾他,她永远是最周到的,这点影后叶瑜都自愧不如。
看着言钊远去的身影,她眼底渐渐变为无法触碰的冰冷,她的这颗心被他牵着,早已迫不急的想将他占为己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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