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春宜从温泉池中走出来。
水汽渐渐散去,眼前贺展平的脸的轮廓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贺展平就这么站在几步之外,定定看着从水里走出来的温春宜。
她的棕色长卷发已经湿透,贴合着她身体的线条。
温泉的浸泡让温春宜的浑身都开始泛红,依稀甚至能看得见血管在跳动。
而不断上升的蒸汽包裹下的身体却仿佛要逐渐变得透明。
她就这么毫无遮挡地站在他的跟前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?
明明是一丝不挂的模样,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放浪淫贱。
因着那一双被水浸透愈发乌黑的双眸,温春宜看起来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纯洁许多。
他像是电影里被青蛇包裹着勾引着的和尚,纵使在心里头无数遍的去默念“喃呒阿弥陀佛”,但他的心却再也不能保持平静。
他已经乱了。
在马场的时候就已经乱了。
他的心里有佛,那是他的信仰。
但他的心里也有温春宜,那是他的欲望。
温春宜赤着双脚一步一步走过来,随着她走路的步伐,在石板路面上,一个小巧的脚印也随之印下来。
一步一步,温春宜仿佛踏在了贺展平的心里头。
他不该来。
在踏入这个房间之前,他碰到了刚从房间里被遣出来的那两个男人。
他听到他们在议论她,用那种不屑但又向往的轻浮语气。
“真是没见过这种人呢,来都来了,装什么清高啊?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妇呢。”
“不过她也算是极品了,我还没见过这么敏感的女人呢,一碰就出水,我舔她的时候,感觉她的水都是甜的。不像我昨天接的,五十多了,我特么舌头都要舔秃噜了也没出水,那女的还叫得跟真的一样。”
男人放肆地笑,在看到贺展平停在温春宜的房间跟前的时候,他们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。
贺展平听到他们将自己也当成是他们的同类。
“这是新来的?”
“不会吧,之前没见过啊。”
“看起来年纪很大了。”
被当成了出卖肉体的鸭子,这对贺展平来说,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。
他在门口犹豫了很久。
他为什么要来?
他总不能一一次次骗自己说是为了公务。
如果真的是为了公务,他不必在接到电话之后,就赶到这种地方来。
他来,是因为他想见到她。
温春宜并不知道此刻贺展平内心的活动,她把他叫来,纯粹是因为孟烟安排的那两个小家伙实在不称她的心意,而她又迫切需要发泄什么。
于是她在通讯录里头点兵点将,最后按下了贺展平的电话。
但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贺展平真的会来。
她甚至自己都忘记自己给贺展平打了电话这件事。
温春宜终于走到贺展平的跟前。
贺展平穿着一件白色衬衫,外面罩了件简单的深色夹克,没了往日里的那种的正经严肃,多了几分随性。
只是同这个淫靡奢侈的场所相比,贺展平的穿着实在是有些清高得过分。
温春宜觉得好笑,贴上前去,勾住他的脖子,她身上的水在他的衣服上留下水渍,但她好像没有意识到一般,贴紧他的身体。
“你真的来了啊?”
她一开口,浓重的酒味就传过来,贺展平微微皱眉,目光瞥见边上已经空了的红酒瓶,他伸出手,扶住温春宜的身体,但尽量躲开了实质性的触碰。
他说:“你喝多了。”
温春宜眨眨眼,明知故问:“我喝多了吗?”
贺展平没说话,温春宜笑起来:“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,你知道不?”
贺展平抬起眼睛来,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温春宜,喝了酒的温春宜双目迷离,双颊酡红,嘴唇红彤彤的跟吃了樱桃一样,看起来有点儿勾人,还有点儿娇憨可爱。
贺展平的喉咙梗了下,声音有点哑:“那要怎么调查?”
温春宜低低笑出了声音,把他的身体往下带,然后稍微踮起了脚,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醇香的酒味通过唇舌传递过来,温春宜的舌头不安分地伸出来,像个猫儿一样舔舐着贺展平的嘴唇。
贺展平的嘴抿着,守着什么,但温春宜却存了心要攻城略地,舌尖顶开他的嘴唇,只是一条很小的缝隙,却足够她登堂入室。
温春宜柔软嫩滑的舌头顺利地攻入,上上下下,舔着贺展平的牙齿,然后继续往里头深入,去探他的口内的温度。
她的身体柔软得像是一条鱼,骨头都没有,挂在贺展平的身上,柔软的胸肉挤着他坚硬的胸膛。
两个人的心跳渐渐靠近,重合,发出的“咚咚”的声响越来越高亢,仿佛一千只鼓同时被擂响。
温春宜的嘴唇勾住贺展平的,嬉戏一般,卷起他的舌头在狭窄的口腔内玩耍,带出的津液淋漓。
她发出柔软的娇吟,手也跟着不安分,从他胸口衬衫的空隙里头钻进去,抚摸着他的胸膛。
贺展平的肌肉的触感可比刚才那两个人好多了,结实有力,跟豆腐块一样整齐排列,甚至还能摸到每一块腹肌的轮廓。
“富婆”温春宜对此非常满意,稍微拉开一些距离,非常真诚地赞叹说:“你要是出台,我肯定天天点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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