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痘痂磨成粉喷进鼻子里呢?”
“那还不是一样的!”麻雀抻抻翅膀,昂头挺胸一副求表扬的模样。
她只等到一个脑瓜崩,有用的是一点记不住,想起来的时机也是这么让人无语凝噎。
罗大夫一脸惊讶,他从专业角度出发在怀疑向逆光的精神状态,金眉扯扯他的袖子,小声告诉他向逆光能和这只麻雀说话,让他别上前打扰。
三人一鸟没时间多说,趁着追兵大部分都在睡觉悄悄往东区赶路。除了罗大夫药倒的那些人,北区各个路口还有人把守,不过柒米一路飞过来也摸得差不多,他们能绕过的就绕过去,绕不过去的就偷袭,一路上也没有费什么周折。
开始接近东区之后,世界的声音都回来了,却不是美妙的声音,号泣、哭痛、窸窣之声,低低哀哀地传入了耳朵,像一只手捏着人的心脏让人无法喘息。蛇虫鼠蚁开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,再然后是哀戚的人群。
向逆光低垂下自己的目光,金眉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。
罗大夫又叹一口气,他大咧咧地走上前去:“有家人去世的不要围在旁边,不卫生,生过天花的也不行,没有生过天花的更不要围在附近了。来,我给你开服药,增强体内正气阳气,让疫气不易入体。”
有几人围了上来,等着罗大夫开药准备拿回去。一对蓬头垢面的中年夫妻抱着个看着没了声息的小婴儿冲了过来,妻子抱着小孩,男的冲上来一手扯过罗大夫的药包袱,挥手都扬了。
“老子的药,你犯神经病啊!”罗大夫弯腰去捡地上的药。
他刚弯下腰,男人一脚踢来,正正摔了个狗吃屎。男人瞪着哭的通红的眼睛指着骂他:“你个骗子还敢回来?北边怎么不烧死你?你给我们说给妞妞提前种痘,这样就不会传染,现在好了痘种上了人也没了,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大夫,你是杀人犯!我妞妞不种说不定、说不定不会传染上。”
周围的人听到这话,犹豫地看着手中刚拿到的药,不知道该不该丢。
向逆光和金眉把罗大夫扶起来,向逆光拿出钻石狼牙棒挡住激动的男人。罗大夫摔的满脸鼻血,他不太在乎的一抹鼻血,挥挥手让向逆光让开。
“别瞎说啊!把小姑娘抱来老子看看!”
男人听到这话挥拳还要冲上来,被向逆光抓住了无法动弹。抱着孩子的女人走了过来,她把孩子放在罗大夫面前给他看,转身安抚丈夫:“现在也没得别的办法了,还不如给大夫看下,罗大夫医过我娘的腿伤,医术是高明的。”
“屁的医术,他爹妈都是喂牛的,谁知道他哪儿学来的医术。”男人骂骂咧咧的,但不再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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