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跟支书再怎么觉得爷们儿该多吃多占,但是最基本的人性是不缺的,他们自认做不出这种事儿来,就瞧不上做出这种事儿的人来。
所以,村长的脸上挂起了怒意,他没有撕破脸皮是他懂得办事儿而不是他认同金家祖孙三个人。
这晚上,注定不眠。
金秋去跟村长家里,跟村长老婆躺一张炕上。
村长则在支书家里喝起了酒。
一壶添了水的高粱烧,用热水温热乎了,桌子上放了一碟子花生米,没有肉菜,只有花生米,还有一盘酸菜,放了点儿糖精拌了拌,切了一头蒜放进去,爽口又下酒。
啊唉,啧!支书喝了口酒,打了个寒战,这事儿闹的呢!
村长冷冷嗤笑了一声,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嚼了起来:我还真的是以为金秋那丫头没事儿找事儿,结果谁知道啊
支书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这事儿谁能料到,别说你想不到,我都想不到!他把酒壶拿出来,倒满了村长的酒盅,这世上的事儿,就算是有人坏,也没想到坏成这样儿的,他们要是烦了人家丫头,就当她不存在啊!
他咬了咬牙,恶狠狠地骂:怎么能一边占人家的便宜,吃人家的喝人家的,就吃着人家爹妈的血肉,一边还要害死人家的孩子,这是什么玩意儿啊!真不是人!
这就是驴造的一家子王八羔子!村长一口闷了酒盅里的酒,钢子,我跟你讲,那金家祖孙三个啊,他们就不是人金秋的爹金大民,真就是他们家出的唯一的一个好人,所以他早早就跑出来独立,说是因为他生不出儿子就不好在家里呆着才跑出来屁!
他夹了一筷子酸菜:我还记得那是金秋四五岁的时候,金大民还在外面当兵呢,金大田的老婆就因为不肯打掉不是儿子的大肚子被他给打死了,死的时候,肚子里还揣着个儿子呐!对,金大田的老婆肚子里装的是个儿子,就是肚子长得圆,那玩意儿谁能说得准的?可金大田跟他爹金老憨他信啊,就要把孩子硬打下来,结果孩子下来了,是个带把的,可是金大田的老婆也没啦!
支书钢子一哆嗦,转头去看一边在灯下做针线的老婆。
支书妻子也是个文化人,初中毕业的,一直以来都在村里,早就听说这事儿了,只是这种事儿不好听,大家一般不会说给那些外地来的有文化的知青罢了。
所以,支书老婆点了点头,又低下头去继续纳鞋底。
村长继续说:所以说,金家祖孙三个人都是爷们,家里一个女人都没有,就是这个原因。他满是讽刺地继续,金大民的老婆,金秋的妈,罗红星,那是个进步妇女,以前在妇女会儿的,就因为金大田跟金老憨想要祸祸她,她一怒之下就带着金秋从那家里出来了,之后金大民虽然说没彻底的跟自己爹撕破脸可也差不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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