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喊才发现,自己虽然喉咙里一股子腥甜味儿,但是一张嘴,什么味儿都没有了,只有疼。
这辈子,她这算是头一次感受到了难受,即使这个年代吃的不好喝的不好,但是她真的对吃喝没有那么多的渴求,上辈子鸡鸭鱼肉的什么没吃过,这辈子吃点粗粮还对身体好呢!
所以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,她也觉得自己会一直完美地走下去,谁知道,这才在部队里住了不到一周,整个人就累得要命,甚至每天都有几次要打退堂鼓。
到底要不要退?
怎么样?午休的时候,班长端着饭盆,主动走到金秋面前坐下,还能习惯吗?
金秋嘴里正在咀嚼,半天没咽下去。
别着急,先喝口汤。班长还特别耐心,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说,千万不要自己消化,你是个大学生,能来这边参加训练就已经很难得了,等这半个月训练过去就送你去射击队那边,那边训练要少很多了。
金秋忙灌下一口汤,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:嗯嗯,谢谢班长!
班长就哈哈大笑起来:行吧,有事儿要说啊!
面对这样来自陌生人的关心,金秋是真的有点儿受宠若惊。她是没想到的,在部队里,班长还管她这种半路来插队的生活跟心理健康,真的是好神奇的感觉!
这也不怪金秋,她都多少年没感受过集体生活了,在大学里虽然也是集体生活,但是大家毕竟都是学业为重,还没达到这样处处关心,还要因为训练跟不上来说说知心话的地步,所以她本来一边吃饭一边打退堂鼓呢,结果又被这几句关心的话,把退堂鼓给丢到了爪哇国去。
她不知道,此刻,京城的公交车上,赵向彤又一次遇到了被人欺负的烂事儿。
赵向彤这么个说话娇柔,人这长得娇柔的女孩子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,总是能遇到破烂事儿。
哟,小妞儿,你往哥哥身上撞,是要跟哥哥搞对象吗?一个把头发用定型膏给抹得特别光滑的小青年,对着赵向彤吹了个口哨,哥哥这一身可不是便宜货,你这样撞过来,看看,这都有印子了,你看怎么办吧?
赵向彤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,她也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流氓了,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更何况她左右看去,并没有人想要帮忙的意思一时间,小姑娘急得眼睛都红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声音也跟蚊子嗡嗡似的:嗯嗯
我说,小妞儿,你要么就跟哥哥下车,咱们轧马路去,陪哥哥吃个饭喝个酒,咱这事儿就算了,不然的话小流氓这是不想要掩饰了。
赵向彤垂下眼。
她想起来金秋说她的那句话你不放屁拉屎吗,平时说话那么小声,朗读就声音正常,你自己合计合计,这是为什么,是因为你真的声音那么小吗还是因为你害怕?那些欺负你的人就是看你不敢大声说话欺负你,你声音大了,他们放屁就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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