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完这块,又蹭那块儿,很快靳简寒白衬衫上就都是他的鼻血,她还挺嫌弃怎么没蹭干净,弄得她手上都是他的鼻血。
靳简寒:“……”
这祖宗是真不知道心疼他。
靳简寒狼狈地站起身来,取了纸巾捂住鼻子,余光看了眼单脚站在碎片之间的弦歌儿,暗叹了口气,熟练地将她拦腰抱起,将她安稳地抱到沙发上放好。
“伤到你了吗?”靳简寒无暇顾自己,俯着身先问她。
弦歌儿眨了下眼睛,抬起右脚给他看她脚底。
因为脚踝肿着,她袜子也没有穿,光着的脚丫伸向靳简寒,还冲他动了动她灵活的脚趾。
有些意外弦歌儿瘦瘦弱弱的,脚上竟然还有些肉,脚趾胖肤肤的,而脚底是一片干净的粉嫩,没有受伤。
靳简寒放心了,又去洗手间打了盆水来伺候弦歌儿洗干净手。
“水温可以吗?”靳简寒轻声问。
弦歌儿点头,很认真地洗干净了手上的血,然后装作很担心地说:“靳总,你还在流鼻血,要去医院吗?是不是很疼呀?”
靳简寒心道流鼻血不疼,被她打得倒是很疼。
弦歌儿加快了呼吸,一脸后怕地说:“还有你办公室的灯,看起来好危险啊,突然就掉了下来,太可怕了。”
靳简寒“嗯”了一声说:“放心吧,不会再发生了。”
安慰了一番好像被刚才突发情况吓得不轻的弦歌儿,靳简寒才捂着鼻子要去浴室处理自己。
但他刚走到浴室门口,手正放在门把手上时,忽然有敲门声响,门外的人喊说靳总的外卖到了。
靳简寒回头看弦歌儿,弦歌儿正一脸乖巧地坐在沙发上,眼睛还睁得非常无辜。
靳简寒微微点了下头,无声示意希望她能去取外卖,毕竟他这一身伤的,委实不太方便,也不合适。
然后弦歌儿对他微微摇了下头,她伸出柔软玉手指着自己的脚,柔弱得快要晕倒了一样,“靳总,奴家站不起来,没办法开门取外卖,还请您自己取去。”
靳简寒:“……”
“放门口。”靳简寒扬声说。
弦歌儿可怜兮兮,手捂上肚子,矫揉造作地说:“可是靳总,奴家好饿哦。”
靳简寒:“……”
办公室的门是从里面锁着的,外面的人进不来,便只能他去取,而且是让他现在就去取。
捂着鼻子的靳简寒缓缓深吸一口气,平静自己的心情,而后一改方才硬气地跟弦歌儿公事公谈的冷静态度,哄祖宗般的柔声问:“那就,饿两分钟,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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