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简寒睁开了眼睛。
那束横光从他鼻梁移到了他眼睛上,睁开眼的瞬间,一道锋锐的光同时射出来,“爷爷,您觉得我可能把她叫家里来,等着看她被欺负吗?”
“混账!”靳北南立即横眉竖眼说:“是我要见她,我看看谁敢欺负她?谁欺负她,就是欺负我这老头子,我看谁敢?”
说着,靳北南又动之以情,“爷爷这身体,你也知道,自打你奶……现在也不知道能活多久,想看看孙媳妇,还不行吗?”
靳北南说这话,就是认了弦家女儿这亲事,哪怕没见过不了解,也认,只因为这是靳简寒自己选的。
靳简寒的冷硬态度有了缓解,转瞬成为了听话的乖孙模样,“知道了。”
过了两秒,他又皱眉说:“您老洪福齐天,少说那些晦气话。不然等你把自己真咒没了那天,我就把你那一书架子的宝贝书全烧了。”
靳北南:“??”
靳北南冷笑,“靳简寒,你也不用装你不想要靳氏,我知道现在董事会半数以上股东都同意我赠股给你,这里面有你不少暗中操作,信不信我可以随时赠股,逼你接下这个烂摊子。”
“……”
*
弦歌儿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后,本来要回宿舍找陈瑶去看电影的,结果被她爸给接回了家。
自己女儿突然被传出去别人未婚妻,弦瓷夫妻俩可不能再不管,这女儿也必须得好好管管了!
弦家,弦歌儿乖乖坐在沙发一角,而她父母正坐在沙发中间,给她剥虾挑蟹。
弦瓷回头看女儿的乖乖模样,不敢把话说重了,哄着说:“宝贝,你是个女孩子,外面传出这样的话,总归不太好,还是应该有点小分寸,是不是?”
说着,弦瓷拿虾蘸辣根,起身递过去递到弦歌儿嘴边,“啊。”
弦歌儿张嘴,慢慢咀嚼,被辣根冲辣到头顶,嘶哈点头说:“爸爸说的是。”
葛慈正拿专用钳卸着螃蟹,动作利落快准狠,但声音也是柔的,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,这次玩的是有点大了,你爷爷外公都打电话来问我们怎么回事,虽说你满二十周岁了,可二十岁谈婚论嫁也太早了。”
弦歌儿探头用勺挖蟹黄吃,“妈妈爷爷外公说的是。”
弦瓷葛慈夫妇俩又严词教育了会儿弦歌儿,弦歌儿也已经吃得打嗝。
最后弦瓷终究还是叹了气,“以前指腹为婚的时候啊,确实是当真的,但没想到靳家这些年家庭内斗越来越严重,靳家太复杂了,我还是担心闺女。”
葛慈倒看得很开,“怕什么,有谁欺负闺女,我就先去挠他们,再说了,闺女过得不开心就分手,就离婚,就回家,怎么了,不行啊?家是什么,家是闺女永远的后盾,是闺女永远的家。闺女,你听妈的,随便你去干什么,只要不违法不违德,放手去做。”
弦瓷赞同地点头附和,但附和间还是有点不乐意,“但是那个靳简寒,我其实不太喜欢,性格有点冷,一点都不温……”
葛慈连连怼他,“你不冷,你温柔,你闭嘴吧你。”
“我多温柔啊,我这还闺女剥虾呢,我昨晚还给你洗脚呢,我多温柔啊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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