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简寒很不好过, 进了书房后,就开始眼睛发痛,痛到视线模糊。
换裤子都看不清正反, 靠手摸触感, 才分得清前后,用了好半晌勉强穿上。
好不容易换好裤子, 坐到桌前,连近处的电脑屏幕也已看不清。
八藏适时出来通信:【靳总, 不需要本道长警告提醒了吧?您自己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吧?】
靳简寒:【麻烦道长去打坐吧。】
他自然是清楚知道的,门外那祖宗生气了。
发高烧一样的眼球疼痛,干涩,胀痛,甚至被盐泡着似的剧痛, 痛得想把这眼球挖下来扔水里洗一洗。
靳简寒双手按着剧痛的眼睛,强行忍耐。
这种痛, 他其实已经熟悉, 熟悉得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痛晕过去, 要经历一场死去活来的折磨。
弦歌儿躺回到了沙发上,气得不轻,咬牙切齿对十娘说:【他为什么不愿意给我按腿?外面推拿店八十块钱一次的男技师都比他强,我还不愿意让他按呢!他脑子被猫爪子挠了吗?】
十娘不敢吱声。
弦歌儿:【还有他是不是打算悔婚甩了我?还是他打算利用我们弦家?不然为什么他突然态度大变?】
十娘听出公主是真生气了,更不敢吱声。
弦歌儿:【男人果然都是王八蛋!十娘你看看你给我攒了多少怒气值了, 够不够一次性弄死他, 让他活不过来的?】
十娘战战栗栗地说:【公主,我都听公主的。公主您说怎么办,我就怎么办。我现在要扯个绳子,给他吊死吗?】
弦歌儿: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。
弦歌儿不跟十娘嘀咕了, 自己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折腾。
公主还未曾被人拒绝过,尤其这是靳简寒,此生头一遭,属实不高兴。
不知过了多久,弦歌儿有点困了,也懒得爬起来回房间,就准备睡了。
忽然听到噼里啪啦噗通哐当声音连续响起来,又远及近,好似一个看不见的人,一路走来不停跌跌撞撞碰倒东西,一直撞到她跟前,接着是双膝撞地的声音,冲进她耳朵。
弦歌儿回头,看到的是靳简寒跪在她脚下。
弦歌儿:“?”
嗯?
又跪啦?
靳总这是在抽什么疯呢?
靳简寒跪着,眼睛睁不开似的半眯着,他脑袋上仿佛被石墙压着,出口的声音很艰难,“歌儿哪疼,哥哥给你按。”
弦歌儿:哦。
原来如此。
又被系统惩罚了哈。
弦歌儿心道,她这腿,他不想按就不按,想按就按?这腿是他的吗,什么都听他的?
小腿往回一勾,不给他碰,淡道:“我不疼了,寒哥哥还是回去开视频会议吧,不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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