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简寒的声音里有明显的紧张, 除了紧张还有恐惧。
单听他这声音,弦歌儿下意识联想到的是靳简寒是不是以为她死了, 恐惧慌张无措全部在这高声里交织着。
“弦歌儿!”
他声音好似从道道坍塌的城墙间穿透过来,尘土飞扬,嘶哑不轻。
接着响起砰一声门响,之后是凌乱脚步声,又是一道急促声音:“弦歌儿!”
弦歌儿为这道紧促不安的声音而感到浓重的不安, 想要出声回应靳简寒“我在这”,却张着嘴, 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
她想到靳简寒可能会被吓到, 但没料到靳简寒会被吓到这样失控。
突然衣帽间的门被撞开, 弦歌儿抬眼望去,只见一道人影停在门那里仅一瞬,就向她冲过来紧紧抱住她。
弦歌儿被抱得发懵,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,听到了他胸膛里如擂鼓的震动, 仿佛有敌军攻城时, 巨型战车一下下撞击着城门,汹涌剧烈。
“歌儿。”
他颤抖着呢喃。
犹如失而复得的迸发浓烈的情绪呢喃着。
弦歌儿张了张嘴,仍没发出声音。
靳简寒用力抱着她,力气大得好像要将她嵌入他身体里, 她微微抬头,听见他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重,他身有冷风的凉,也有火烧的热。
然后,她就感觉到了疼。
他的怀抱太紧,太用力,她忍不住说:“疼。”
靳简寒猛地松开她:“哪疼?哪?他伤你哪了?”
弦歌儿怔忡地看着他,他明明西装整洁,领带打得一丝不苟,却偏偏给她一种他无比狼狈手足无措的感觉。
风度翩翩的靳简寒,此时狼狈不堪,手足无措。
弦歌儿连忙说:“我没受伤,他也没碰到我。我真没事,我就是刚刚被你抱疼了。”
弦歌儿见他眉头仍紧蹙着,就自己张开手,跟面对裁缝师似的原地转了两圈:“你看,我真的没事。”
靳简寒闻言终于轻轻松了口气,但也只比冲进来时的恐惧与紧张似乎少了一点而已。
紧紧凝视着她,靳简寒说:“血。”
弦歌儿立刻说清楚:“不是,不是我的血,有些是靳文斌的,还有是我喝的石榴汁洒了,你知道我喜欢喝石榴汁,王姨给做的。”
弦歌儿说着,能感到靳简寒仍在不安,她上前主动抱住他,一下下的轻拍他的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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