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歌儿:“?”
“你干嘛抢我刀。”
“怕你忽然冲动,杀了我。”
“……”
靳简寒将刀放好,垂睫思忖片刻,抬眸深深看她,再次道歉:“那天,萧唐的电话打得很凑巧,我狭隘了,抱歉。”
餐厅里有钢琴曲在流淌,餐桌旁用餐的人都低声说着话,没有嘈杂的吵闹声,窗外的地面与夜空的黑之间闪着星点亮光,中间这层交织出的一些温柔,顺着窗外溜进来,汇成一只隐形烛光落在桌上,在弦歌儿眼前晃来晃去的,晃得她有点心神不宁。
他道歉得很诚恳,诚恳到她超出了对他的认知,靳简寒应该是个很冷漠的大佬才对,他将大哥负债累累的赶出公司,对父亲追责到请名律师让其付出代价,将施宁关起来不让施宁见任何人,利用曾经的弦歌儿为他做坏事。
可面前的这个靳简寒,三番两次地哄她,向她道歉。
他说过他对她,比爱,更爱。
一点不冷漠,还很温柔。
“我也有错,”弦歌儿避开他如炬的目光,低头捻着纸巾,轻声说,“是我没给你安全感,我也有责任。但是,就。”
虽然他总说她对什么都不在乎,但是她肯定也不会和萧唐单独出去旅行啊,他那么想她,还抢走她护照,她就特别不舒服。
情绪很复杂,又气又理解他又自责,闹得她很难受。
还有前些天出现的阮依,她也特别不开心。
她不该这样的,她最近不开心得不像她,总是觉得很委屈,以前她情绪都没有那么容易受影响的。
为什么啊,不喜欢这样的自己。
弦歌儿这样想着,忽然整个人都愣住,接着是满心的震惊与慌张,恍惚间有什么意识到的事情在逐渐从她心里伸张出来。
缓缓抬眼看向靳简寒,她呢喃着:“我……”
弦歌儿正喃着,快要得出答案,突然眼神清明,看到一个很眼熟的女人身影,好似喝了酒,脸色通红,脚步凌乱地朝着靳简寒扑了过来。
接着女人一声娇弱的呼喊:“老公救我——”
就跌到了靳简寒怀里,两条细白胳膊紧紧抱住了靳简寒脖子。
弦歌儿眼睁睁看到这女人的红唇碰到靳简寒白衬衫上,蹭出了一道红,一道清晰惹眼的口红印。
“……”
弦歌儿咬牙切齿地想把靳简寒这件白衬衫扒了扔出去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也是让靳简寒怔住了,他正紧盯着弦歌儿,全然没注意到旁边冲过来一个东西,反应慢了两秒,就被这女人给缠得抱住了。
“放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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