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正了脸,说道:“那还不快快道来?”
户部侍郎一脸正义:
“回陛下,此人今日寻到微臣,向微臣吐露了此人恶行,此人不但威胁 他人替徇私舞弊,更是意欲杀人灭口,其德不配位,其罪更是当诛!”
“一派胡言!”慕大人当即一步踏出,怒喝:
“我儿从未行过如此事端,休要污蔑我儿!”
“父亲息怒,此事想是有什么误会,且让圣上决断。”
那慕承风朗然而立,可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。
那户部侍郎却也并不惊慌:
“回陛下,陛下一问便知。”
圣上有些将信将疑,当即吩咐内阁学士:
“宁学士,你执掌翰林院,又为此次考官,可曾发现什么徇私舞弊之事?”
大学士一拜:“回陛下,臣仔细看过各位考卷,并无此事。”
此时那户部侍郎多有几分心慌,却想到之前安排,定下了心。
圣上眯了眯眼,问道:“这位士子,户部侍郎所言,可为真?”
那一直埋首跪在殿前的人缓缓直起腰板,一时间众人目光全然落在此人身上,只见此人从容不迫答道:
“回陛下,户部侍郎所言为假。”
那户部侍郎一时慌了神,脸色一白,愤然挥袖:
“你——你这人求我来为你洗清冤屈,如今反咬一口,可有你什么好处!”
那人向圣上一礼,面上不变:
“回陛下,此人寻我意欲栽赃慕公子,小人不忍心公子被害,才出演这样一出戏,望圣上明察——”
“这不正是与我同考的杨士林,杨兄?”慕承风笑起来,“此前就仰慕兄台学识,不想今日一见。”
圣上眯起眼,奇道:
“你就是那个殿试上写赋国论的杨士林?”
杨士林回:“正是小人,一点浅薄见解,污了圣上法眼。”
圣上大笑:“好啊,朕倒是喜欢你这小子的性子,这回可入三甲?”
杨士林一拜:“回陛下,小人学疏才浅,不在三甲之内,此行若不是被人威胁,断不敢到这殿前来叨扰陛下。”
圣上一蹙眉:“不在三甲之内?朕记得特意将此篇挑出来的,户部侍郎,放榜一事,可是你负责的?”
这会儿那户部侍郎可谓是冷汗直流,哆哆嗦嗦回道:
“正、正是微臣。”
圣上怒呵一声:“事已至此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!”
那户部侍郎还求着饶,被人押了下去,圣上看了一眼跪着的杨士林,想了想,说道:
“朕倒是觉得,你这小子堪当大任,不如就随那慕家的小子,一起入了翰林院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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