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禾的府上养了数百朵靓丽的花。
花开赏花,花落酿酒,已成了她日常消遣。
修行日子熬不到尽头,偶尔寻欢作乐也只是一时畅快。漫长等待修成正果的日子里,她最期盼的便是欣十叁偶尔来府上喝喝茶,讲讲她走南闯北的故事。
“许久不见你了,看来一点都不想我!”她佯怒道。
“近来新建了无歧村,是我飞升的重要法门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十叁在素禾面前,眸中温柔,声音也软了下来。
素禾眼睛移到了杨追身上,见这少年眉清目秀,仪表堂堂,便笑道:“这位是……?”
“计算着时间,过些天恐又是你出去卖酒的日子,便特意送来一个少年郎。这孩子未经人事,还需你来教导。”
素禾端详着杨追,赞许地点点头,便说:“这孩子留我府上几日自然可以,以后想何时来,也都无妨。”
说着,她起身去为二人沏茶,“去年冬日留下的梅花,沏的茶有一股奇香,你们等着,我去拿来。”
杨追看素禾,觉得这女子眼里泛着桃花,娇柔娴静,着实暖心,但生不起书中之情。
“我与素禾幼时便结识。”十叁道。
“这姑娘原是杜鹃花,我修行初有小成时,曾见到她淋雨,便挪至屋檐下,就此相识。
“此后总在她这里喝梅花酒,弄得一身梅酒气息。她不善斗法争战,倒是曾得一奇书,按书中密法修炼五行房中,对男欢女爱的事非常娴熟。你且在她府上待上几日,有何不懂的就虚心求教。她人漂亮,性格也好,是个难得的女子。”十叁说。
杨追不得已地点点头——他不愿意,但是别无选择。
十叁则认为,此法甚妙,既卖给素禾一个人情,又让杨追一解心结。
“茶来了。”素禾把端来茶盏,满桌尽是梅花芬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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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蓉帐暖,美景春宵,杨追躺在帐下,朦胧间看着素禾,褪去一身淡红衣衫。
肤若凝脂,螓首蛾眉。杨追伸手触碰那细化如玉的皮肤,感知那软糯如棉的肌理——素禾和十叁完全不同,他曾捏着十叁的腿,那双腿是奔波劳累的腿,紧绷得像她紧促的眉头。
素禾是柔软白皙的厚雪,而十叁是高山流水的琴弦。杨追抓住眼前的束素腰肢,掰过她的嶙峋香肩,依靠本能在幽深之处青涩地摸索。
“你学得很快……”素禾笑道。
杨追说不出话,因为声音已经是可以预见的沙哑——素禾的鼻尖、额头泛起淡淡水光,两颊微红,眼中刘波。杨追突然看不分明了起来,耳边的嘤咛也成了十叁的声音。
“杨追……杨追……”她嘴唇微张,一刻不停地叫着自己。
他拉住对方,亲吻她,起初的笨拙探索,霎时间有了清晰的目标。素禾翻身骑上,用温润的律动带来强烈的刺激。
“嗯……”杨追喉间发出一声声闷响,在如此律动之下得到了释放。
他把手搭在额上,轻轻喘着气,内心却只觉得寂寥。
“你很聪明,可以向十叁去炫耀了。”素禾轻笑地在他耳边说道。
杨追心里充斥着失去一切的空虚感。他突然对风月之事没了兴趣,心里失落非常。
见他神色幽怨,素禾疑惑道:“怎么?难道是觉得我不好?”
“不……不是,”杨追赶忙解释,“你很好,很漂亮,也……很厉害……是我的问题。我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,填不起来。”
素禾起身,俯视躺在帐下的杨追,道:“可是有心上人?为何不告诉十叁,她说你是不愿娶亲,才来求我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杨追更加失落了,他觉得素禾亲切,却不想和她缠绵,只是想偶尔来此坐坐,让她陪自己聊天。
帐下气息微潮,刚刚的温热已经退却,变为淡淡的萧瑟。杨追在失落孤寂之下,试探性地讲了讲自己的过去:
“主人捡到我的时候,我差点成了孤魂野鬼。我生前所在的村子被蛮夷之族洗劫一空,他们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领头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,是主人帮我进了他的营帐,刺穿他的喉咙,还割了他的阳物……”
素禾没说话,只是抚慰着他的头发。
“都是我亲手所为,我一点都不害怕,我不害怕血,也不害怕死,我只是心死了……但是主人出现后,我好像……找到了点活着的意义。”
素禾继续用她温柔的双手安抚他。她对情爱甚是淡漠,纵是英俊潇洒、痴情种子,在她这里不过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的花瓣。杨追的心意,明白地展现在她眼前。
“往后,我还能来找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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