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的地方,是傅家后街的一处府邸。也就是说陆君山命人开车带着她在抚州城里绕了一圈,又回到了原地。
梁颂拢了拢旗袍外披,自己扶着车门下了车,并不理会陆君山的言语调戏,而是像没看到陆君山一般径直走进了府里。
陆君山这明修栈道又暗度陈仓地,耍着手腕把她带到这儿来,她即便是逃也逃不掉了,与其一番争执纠缠,当着这么些士兵闹个没脸,不如先进了府,弄清楚他的目的,再徐徐图之。
陆君山浑不在意,只眼神示意了边上的手下将车开走,就跟着梁颂也进了府。
这处宅子是陆君山下山后不久买下的,宅子倒不算太大,但四通八达,往傅家或是市政厅或是什么别的地方,都极为便利。这块地边上又尽住着些士兵,这样论起来,傅家的护卫或许都比不上陆君山这儿森严。
梁颂默默看进眼里,只觉得傅祈安这个行政长官做得糊涂极了。他凭借自己的出身与学识,丝毫不将陆君山放在眼里,满心以为自己手握军权,殊不知抚州城内的大小军官、士兵,如今都跟谁姓呢。
“陆君山。”梁颂在入厅的门槛前站定,说:“我代我先生傅祈安向你道歉。”
“祈安他…”梁颂转过身来,直视着陆君山说道:“他自小就一身傲气,瞧不上山野村夫。留学后更是如此,自诩绅士,却虚伪自私,醉心权力……”
梁颂顿了顿,又接着说:“所以,他与您交往之时,若有冒犯之处,我在此向你表示真诚的歉意,对不起。”
她俯下腰朝陆君山鞠了一躬。
陆君山眼神莫测,唇边有浅浅笑意却未达眼底。他看着梁颂鞠完躬后看着自己的样子,又想到梁颂方才对傅祈安的一番批驳,嘴唇动了动,问道:“既是他冒犯的,你道什么歉?”
“夫妻本是休戚与共,更何况…”梁颂将视线转向院里的两颗石榴树,说道:“你多次找上我,不就是因为这个吗?”
陆君山闻言笑了两声,梁颂看不太懂这笑的含义,这可是她多日思索后得出的可靠结论。她本想这次就直接把话都挑明了,彻底止了干戈。可他这是什么反应?
陆君山一步一步欺近,直到将梁颂逼得退到靠在了门上。他看着梁颂明显慌张起来的面孔,想告诉她只要他想,他有一万种不重样的法子扳倒傅祈安。想告诉她,会找上她,只是因为他想操她,想把她扒光了就在这里狠狠地操她。
但他喉结滚了滚,将这些话悉数咽进了肚子里,动了动唇,说出的却是:“傅祈安犯下的错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。”
“既然夫妻休戚与共,那傅祈安的债,就由夫人来偿。”陆君山不再跟她兜圈子,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,往屋子里走去。
梁颂着急起来,她想摆脱陆君山的束缚,却不得不攀着他以免摔下去。陆君山面色冷硬,她心里怕得紧,咽了咽口水,说道:“这道歉和补偿的方式我们可以再商…啊!”
陆君山将梁颂一把扔到了床上。
梁颂本能地想要往后躲,但陆君山丝毫不给她躲避的空间,拉住她的腿将人拽回到自己面前。
“陆叁,你混蛋——唔…”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