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。
苏晚不是试探他,而是有人冒领他的功劳?
顾淮之的心情并未得到纾解,反而面色愈发阴冷沉郁。
偏生这种事,他不便解释。
苏晚付完银子,拎起大布包袱,转身瞧见顾淮之面容冷峻,一副别人欠他二五八万的模样,看一眼自己肩膀上挎着的大布包袱,以为顾淮之看她乱花钱,心里不高兴。
“这是我自己挣的银子,没花你的钱。”
这话一出口,对上顾淮之冷冽如寒刀的目光,便知他的心情似乎更糟糕了。
苏晚没来得及琢磨她哪里说错话。
顾淮之转身离开,上了马车。
苏晚:“??”
花他的钱生气。
不花他的钱甩脸子。
这男人也太阴晴不定了吧?
苏晚上了马车,取下肩膀上的包袱,翻出一双鞋子,确定是他穿的尺寸,臭着脸扔他怀里去。
顾淮之眼睫颤了颤,缓缓掀开眼帘,漆黑的眼珠看向苏晚。
苏晚冷笑一声,转开脸不看他。
谁还没个脾气?
——
京城,东宫。
苏觅雪端坐在雕梁画栋,富丽堂皇的寝殿中,身上少见的穿着一条红裙,衬得她容貌极美,一双清泠泠的眼眸透出来的光华,与她平日素净娇柔的模样大相径庭,更显高贵逼人。
她手里捻着针线,正在给太子做底衣。
殿外传来匆匆脚步声,苏觅雪抬眸望去,清欢从外进来,将一封信递给她:“太子妃,杏花村来信了。”
苏觅雪眉心一蹙,江氏这么快就得手了?
利落的拆开信,苏觅雪看见里面的内容,眉心皱得更紧。
西河镇在大周国算不上富庶,最有名的就是西河书院。除此之外,没有什么出彩的英雄人物,更别提神医!
若西河镇当真有神医,又何至于这般籍籍无名?
至少她在西河镇十几年来,都不曾听过有什么神医。
苏觅雪不在意,将信给烧了,只当是江氏想从她手里拿好处。
清欢十分有眼色,见苏觅雪神色不快,没有触她的霉头,另外起了话头:“太子在晚枫堂,您现在过去陪殿下用晚膳吗?”
“走吧。”苏觅雪见天色不早,将缝制一半的衣裳折叠好,放在针线篓子里,带上宫婢去往晚枫堂。
宫婢与内侍纷纷行礼。
苏觅雪走到门边便听见里面传来太子的声音:“柳军医说在西河镇出了一位神医,能够治好定远侯的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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