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我不去!我娘已经受罚,就算给我伸张冤屈,也没有半点含义……啊……你们干什么?放开我!快放开我!”
宋大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双手砸着门板哐哐作响,他愤怒和惊恐的目光瞪向墨渊和墨尘,恨不能扑过去咬断他们的脖子!
可他双腿残废,有心无力。
墨渊和墨尘脚步不停,蹬蹬蹬往院门走去。忽然,脚步一顿,轻飘飘扫过两个凶徒。
哥俩心中胆寒,不敢造次,乖乖跟过去。
顾族长不赞同道:“淮之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宋大郎去官衙,十有八九出不来。
说不定还要吃一顿板子。
顾淮之狭长的眼眸清澈澄净,犹如青山流水,高远旷达。似乎不懂顾族长的话,修长的双眉一皱:“族长,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”
他微微一笑,明月清风般疏朗清润,低咳几声道:“咎由自取罢了。”
顾族长叹息一声。
“族长,五十鞭子抽完了。”青年上来禀报。
几个人的目光望去,江氏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,后背血肉模糊。
江氏身上尖锐的利刺,被这一顿打给拔去,虚弱地眨一眨眼睛向族长求救。
顾族长视若未见,吩咐两个青年:“把她送到祠堂,熬下三天,再放她出来。”
顿了顿,补充道:“不许给送饭食,让她好好反省。”
江氏被这一番话刺激的昏厥过去。
顾族长看一眼顾家人,到底没有多说什么,带上乡邻走了。
顾母看到地上一滩血,啐道:“晦气!”
她抄起铁铲,拎着两个撮箕,将沾血的泥铲进撮箕里,用一根扁担挑起离开。
苏晚想到方才看见的墨渊和墨尘,一直蹲在门口,像是跟凶徒一伙的,可凶徒的表现却不像,哥俩明显很畏惧墨渊和墨尘。
她瞥一眼神色清淡的顾淮之,他闷声咳嗽,颧骨上染上一层薄红,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,仿佛是一朵骄艳又藏着剧毒的食人花。
苏晚哂笑一下,觉得自己想法简直荒诞。
顾淮之有这样厉害的人,他家里还会穷得叮当响吗?
“我去做早饭。”苏晚决定等戚广来找她时,好好感谢他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。
她的好心情才维持了几息,愁眉苦脸道:“伤药还有一千瓶没有做好,马上要到交货期限,而且药瓶也短缺,还得订两千个。”
她一边絮叨,一边进屋去梳头,蓦地看见枕头边放着一块手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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