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所出的第一个嫡长子病逝,并不知道有蹊跷,是后来怀上景云的时候,发现食物中被下落胎药,她并没有声张,暗自去搜查,牵出皇长子身亡的真相,并非是病逝,而是被人谋害。
为护住自己第二个孩子,皇后便伙同身边的人,策划偷龙转凤,真正的孩子在出生的时候,便转移出宫,弄来一个死胎,冒充皇后的孩子。
百密一疏,消息走漏出去,乳母与景云遭人追杀。
皇后不知孩子生死,并不敢去找。
心里留有一个念想,只要不去找的话,那孩子必定还活着。若是找了,即便活着,也会给他带去灾祸。
皇后不求孩子荣华富贵,只求平安成长。
苏晚听后,心中唏嘘不已。
能让皇后这般忌惮,只怕谋害孩子的人,正是景帝吧?
皇后娘家权重,镇国公也是她的靠山,皇长子年纪小小便冰雪聪明,立他为太子的声势太盛,无论是立长还是立嫡,太子都会是皇长子。未免江山旁落,景帝便虎毒食子了?
苏晚想到景帝中的毒,摄政王是打算等景帝毒发,便控制住朝政,推景云上位。
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后?”
“景帝病重。”
苏晚深吸口气,觉得太操蛋了。
顾景云从金疙瘩,变成了烫手山芋。
若知顾景云的身世,苏晚便不会强求顾母来京城。
“我再捋一捋,实在不行的话,安排人护送娘和二弟、三妹回杏花村。”
苏晚抬手敲一下脑门:“不行,我们大张旗鼓进京,只怕早已让有心人注意。这个时候送他们回去,反而会弄巧成拙。”
“最危险的地方,也是最安全的地方。摄政王善后,有人怀疑,也找不到证实景云是皇子的证据。”
顾淮之揉捏一下眉骨:“最迟还有一年,我会请师长收景云为学生,他不去书院露面,大概率不会被认出来。”
苏晚吐出一口浊气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认摄政王为义父,前程不用愁,往后最不济也能混个帝师,又为何还要考科举?”
苏晚磨了磨牙,顾淮之捂得可真严实,一家人抠搜过日子,他也绝不改善生活,太过谨慎了。
谨慎能捕千秋蝉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
苏晚挺能理解,不用想也知道,顾淮之这些年的日子,只怕如履薄冰。
一步错,便万劫不复。
“摄政王的身份是双刃剑,他权势滔天,一手遮天。却也树敌众多,想做什么太过招人眼。
摄政王已经渐渐将权势分解,移交到我们手里,景云若有朝一日继承大统,摄政王便会功成身退。我若掌控摄政王的权势,只怕一举一动,全都被人盯着,不太方便行事。”
“义子这一重身份,我会让他病逝,将摄政王的势力由明转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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