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你还俗吗?”
九歌希望哥哥能有自己的幸福,而不是在道观里,清苦的过一辈子。
“到时候再说。”九欲没有给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九歌不再追问,心知哥哥有苦衷。
“你如何安排九歌?”苏晚问。
“她留在道观里。”九欲站起来朝苏晚行一个大礼:“这段时间,歌儿劳烦你照顾了。”
“我挺喜欢九歌的,你不用客气。”苏晚起身道:“我便功成身退,不打扰你们兄妹俩说体己话。”
兄妹俩将苏晚送出道观。
苏晚下山,坐上马车。她张开手,掌心有两片茶叶,正是她喝的那碗茶。她端详了好半天,也没有觉察出问题。
取下腰间的香囊,苏晚倒出里面的草药,陷入沉思。
九欲不会无缘无故给她香囊,特地将雪雾茶泡给她喝。这一种雪雾茶不是简单的茶,倒像是一种对身体有益处的药。
否则为何明明有一壶茶,在她表明态度之后,他不再为她续杯,反而将碗给收走了。
九歌的身体分明将养的很好,只是一杯茶,不会有什么影响,他却拒绝了。
苏晚猜想症结在手串上,她撞破九欲给皇上下毒的秘密,所以九欲给她一个手串,然后悄无声息的给她下一个药引,诱发毒性除掉她。
她找到了九歌,并且给他送回去,九欲便给她喝一碗雪雾茶,解了手串遗留的问题?
不然送出去的东西,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?
苏晚叹息一声,九欲是用毒高手,心知她是医者,所以给她的东西,不留半点痕迹,让人防不胜防。
若不是想要拉拢他,苏晚也不会收他的手串。
她想到什么,嘴角勾起来,将残茶装进香囊里。
——
九欲站在道观门口,目送苏晚离开,他吩咐道童去庙里散播一句话,然后带着九歌回寮房,抬手将门合上,他目光一凝,盯着他发黑的指甲。
他想起唯一跟苏晚有过短暂接触的,便是那只茶碗。
九欲非但不恼,反而眼底浮现浅淡的笑。
她在警告他。
他微微叹息一声,苏晚反应太灵敏,他任何的举动,她都会揣摩。
即便今日不给她一杯雪雾茶,苏晚暂时没有发觉手串上的问题,等看到药引的时候,便会觉察出来吧?
九欲心想这一杯雪雾茶,不是解救苏晚,而是解救了他自己。
他想对苏晚下毒,还得用相生相克的东西。
苏晚对他下毒,饶是他警觉,依旧轻而易举的着了道。
“哥哥,你的手怎么了?”九歌惊叫一声。
片刻功夫,九欲的手全黑了,针扎一般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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