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脸色铁青,宗人府关押的都是犯了大罪的皇室宗亲,一般情况下,关进去的人极少能够翻案出来,属于终生监禁。
心中明白恐怕失败了,竟让姬玄逃过一劫。
只不过他派出去的是死士,身上根本不可能会有令牌,毫无疑问是姬玄栽赃他!
姬玄想要他的性命,猖狂到明目张胆的陷害他,手段强横的将他抓捕。
“本宫若是拒不受捕呢?”
东宫的侍卫与死士涌出来,护在太子身前。
季林护在太子身后。
“得罪了!”禁卫军统领亲自上前。
太子往后退一步,蓦地,季林将他挟制住,寒光凛冽的长剑抵在他脖子上。
“殿下,得罪了。”季林低声道。
太子愣住了,转瞬便明白怎么一回事,他脸色泛着青紫色异常骇人,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来,极端的愤怒:“季林,本宫何曾薄待你?你竟背主!”
“季林的主子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。”季林面色平静,“主子将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,季林这条命便是主子的了。”
季林是十三岁跟着九岁的太子,摄政王从那时候,便在太子身边布局。
太子突然放声大笑,觉得可悲可笑,他筹谋算计十年,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。
自以为手里有底牌与翻身的筹码,却不知早在他册封为太子那一年,旁人便在他身边布置眼线,他信任的左臂右膀,全都是他人的细作!
一败涂地。
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!
叫他如何甘心?
——
老天爷似乎听到苏晚的祈祷,这几个月的路程,十分的平顺,没有再遇到刺客,或许跟他们轻车简从有关,没有招人耳目,大周的人并不知他们的行程罢。
顾及摄政王的身体,这两个多月,他们日夜兼程,将路程缩短了差不多一个月。
十二月初的时候便到了西梁国国都。
苏晚坐在马车上,憋得人快要疯了,好在摄政王见多识广,瞧她无聊的时候便会给她讲他南征北伐的事迹,还有各国的风土人情。
摄政王的身体很虚弱,每每都是打起精神,绘声绘色的说给她听,这一路说的话,比他这辈子说的还多,每次都让苏晚心里抓狂。
他故事讲得好,每次都断在最精彩的地方,她听个故事都听了个连载的。
纵然抓心挠肺的想知道后续,但是心疼摄政王的身体,忍下了求知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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