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之眉眼冷戾,容貌相似可以做巧合,若名字也一样,很难否定不是一个人。
西梁长兴王娶妻柳氏,育有一子,生来体弱,为给稚儿续命,在白马寺山脚下,一步一磕首,爬上百步梯,明觉大师为他的真情所打动,提前出关为他的儿子治病。
母亲等了一辈子的男人,在别处功成名就,另外娶妻,育有子嗣。
“苏神医。”长兴王用鞭子驱马到马车旁边,目光掠过顾淮之,落在苏晚身上:“你们去往何处?”
“小世子病情危重,我去给他治病。”苏晚蹙眉:“您不知道?”
长兴王一顿,不动声色的说道:“本王刚刚从军营回来,不知道府中情况,既然顺路,便一起同行。”
苏晚视线落在长兴王的右臂上,寒冽的冬天,他穿得极少,似乎不怕冷,只着一件墨袍,外披大氅,手臂暴露出来,墨色的衣料被鲜血染得更深,“王爷,您的手臂伤口裂开了?你快到马车上来,我给您包扎一下。”
长兴王想了想,道一句:“有劳了。”
他将缰绳抛给随行的侍卫,大步迈上了马车,解下大氅,脱掉上衣,露出狰狞的伤口。
苏晚上药的手一顿,这伤口一看就是新添上来的,上面没有她缝合的痕迹。
“苏神医,你是大周哪里人氏?”
苏晚听到熟悉的问话,一边给他重新上药包扎伤口,一边回道:“我是京城人氏,不过夫家祖籍是广陵府西河镇杏花村。”
“好巧,本王祖籍也是西河镇。”
“那王爷怎么来的西梁?”
长兴王语气随意:“夫人是西梁国人,当初我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农夫,靠打猎为生,猎来的山珍野味,卖给西河镇大户人家,夫人恰好在她的外祖家,她的外祖是我的老主顾,一来二去便认识了,随她来西梁。”
苏晚只觉得气氛陡然转变,不禁看向顾淮之。
他脸转向车窗,手背上的青筋暴突,似乎在极力的忍耐什么。
蓦地,苏晚反应过来,利落的包扎好伤口。
长兴王穿好衣裳,“马车在这里停一下,本王还有事要处理。”
苏晚叩响车壁,马车停下来,长兴王道了谢离开。
“你怎么了?”苏晚询问道:“你认识长兴王?”
顾淮之冷笑一声:“我的父亲名唤顾青松。”
苏晚面色骤然一变,“你是说……”
思绪飞快的转动,长兴王说他是西河镇人,又叫顾青松,名字记得,不至于像戚敏一样失忆,而且他也说得很清楚,如何与柳氏走在一起。
不对——
苏晚立即发现了疑点:“不对不对,我之前乘坐长兴王的马车回国都,他的手臂伤口太深,我给缝合几针,这么多天过去,伤口基本上快要好了,但是他这个新伤,我看不出旧伤的痕迹,我怀疑这个人是假冒长兴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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