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孽!我早前就劝他别激进,他偏不听,不听我的话,这下自掘坟墓了!”
曹老夫人声泪俱下,心焦之下,又有一种对此种状况的无力感:“晴儿,你二叔呢?他上哪儿去了?”
“二叔去找关系打点。”
“水芹,你快将人叫回来。朝廷将义儿调回京城述职,他们不知道原因吗?盛极必衰,你爹贪恋权势,不安分,朝廷这是铁了心要收拾他,谁敢伸手拉他一把?”
曹老夫人看水芹离去,拉住曹婉晴的手,殷殷交代道:“老爷子早已交代过,不求再有百年荣光,至少守成。如今……大势已去,你把家中还在朝中有职位的人,全都找了来,让他们请辞。”
“是。”曹婉晴出去安排人找人。
门在身后关上。
曹婉晴靠在石柱上,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,神游天外,等候曹大夫人。
两刻钟后,曹家的男丁全都来了,曹大夫人从屋里出来。
“母亲。”曹婉晴上前将人搀扶住,低声说道:“我想去见一见晚晚。”
“找她求情?”曹大夫人目光冷清。
曹婉晴摇一摇头,苦涩道:“我这条命是晚晚救的,有何脸面求她以德报怨?”
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曹大夫人咳嗽几声,脸色愈发苍白,唇边浮现一抹讥诮:“你父亲是个谨慎的人,做事小心翼翼,留下的证据全都销毁,又怎么会落入人手里?一旦有风吹草动,早就惊动他了,没有人能够接近他。”
曹婉晴疑惑。
“顾淮之当年以西席的身份教导你七弟,他的才学被你父亲赏识。”
曹大夫人格外的冷静,一改之前听到消息时的慌乱:“小皇子在顾府,你觉得是意外吗?连皇后都不清楚,看出顾景云身份的人是永福公主,太后是第二个知道的人,苏晚在小皇子消息流传出来之时,以给皇后治病的名义进宫,今日小阁老将人带进宫,说明他们早就知道小皇子的身份。”
“背后的人是摄政王呐。”
摄政王的野心极大,已经收复多方势力,曹广义对摄政王玩阳奉阴违那一套,又岂能容他?
只是没想到……
曹婉晴脸色煞白,难以置信。
顾淮之当初是刻意潜伏在父亲身边?
“母亲,您早就知道了?那……”
曹大夫人缓缓摇头,现在才想通。
事情全都摊开,眼前的迷雾拨开,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“走吧。”曹大夫人吩咐嬷嬷去库房备礼。
“去哪里?”曹婉晴浑浑噩噩,有一种不真实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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