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兴致勃勃的问:“男孩子的名字呢?”
顾淮之陷入沉默。
苏晚笑容一敛:“没取?”
顾淮之真的没取。
苏晚瘫在躺椅上,摸着自己的肚子,真为孩子担忧,就怕生出个带把的遭爹嫌弃。
顾淮之挽救一下自己是个慈父的形象:“刘院使说是女孩儿。”
苏晚翻个白眼,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的。
“娘说头三个月你就偷偷开始攒珠花,漂亮的发带,小手串和璎珞项圈,买的布都是颜色鲜艳的,粉色、嫩黄,那时候能知道性别吗?”
“而且号脉不准!这也是不可取的!”苏晚控诉他:“男孩女孩都是你的孩子,不能太偏心。”
“呃……”顾淮之摸一下鼻子,“若是男孩我自然也疼爱,这些衣裳他可以将就着穿。我现在没给他取名字,是太重视,得慎之又慎。”
他默了默,幽幽的说道:“就叫顾慎之。”
好重视哦!
苏晚懒得理他。
——
顾淮之每日除了上朝,便回府陪伴苏晚,越到临近她算好的生产日子,满府的人随时准备待命,请的两个稳婆与两个女医早已住进顾府。
过了临产日期,依旧没有发动,倒是等来了传胪大典。
顾淮之四更天到了东华门外,诸位贡士全都穿公服,戴三枝九叶顶冠,等候开门。
随着早朝钟声响起,浓墨似的天空仿佛裂开一道缝隙,耀眼的白光渗透而出,照亮整座沉睡的禁宫。
他抬头望着金光照耀下的宫阙,似盘旋俯瞰的巨龙,气势宏伟。
这个地方是万千寒窗苦读的学子向往之地,他记不清第一次踏进宫墙,站在太和殿上早朝时的心境,大约也如他们一般心情激荡,热血澎湃。
东华门缓缓开启,顾淮之敛目,随百官鱼贯而入,去往太和殿。
诸位贡士与王公大臣一起进太和殿,分列左右。肃立恭听宣读考取进士的姓名、名次。
礼部鸿胪寺官设一黄案于太和内东旁,由内阁学士捧黄榜置于黄案之上。
一切准备就绪之后,便到勤政殿奏请皇帝着礼服到太和殿升座。
王公大臣们与诸位贡士三跪九叩之后,鸿胪寺官开始宣《制》:“辛丑年三月初五日,策试天下贡士,第一甲赐进士及第,第二甲赐进士出身,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。”
接下来,便是要唱名了。
诸位贡士屏住了呼吸,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,小眼神全都瞟向顾淮之,除了前十名小传胪贡士之外,其余人一致以为这场恩科有黑幕,三鼎甲之中绝对有顾淮之的名次。
王学勤却是很担忧,如果顾淮之没有傍大腿进三鼎甲,恐怕会引起嘲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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