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身体还好,现在不饿。”苏晚摸摸孩子嫩嫩的脸,看她一会儿嗷哭一声,小脸憋得通红,“她是不是饿了?”
她蹙紧眉心:“奶可能不够她吃,之前找好的奶娘,住进府里来了吗?暂时先喂几天。”
“住进来了。你这里吃不够,再找奶娘喂。”顾母摸着她的手冰凉,担心道:“乖孙儿是不是冷?”
“不冷,穿的挺多的。”苏晚顿了顿,又说:“找的奶娘身世苦了些,她男人在她怀胎五个月出了意外没了,现在就娘俩个,当时说好给她带着孩子住进府里。留一个女医在府里,帮着奶娘带孩子,好让奶娘安心喂小家伙。”
顾母点点头:“可以,女子在外不易,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。”
苏晚见顾母没有意见,眼底闪过笑意:“孩子出来得早,先别告诉淮之,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顾母欲言又止,这怕不是惊喜,而是个惊吓。
——
长安街上,顾淮之跨马游街,人如潮水,黑压压的全都是人头。
目光望向客栈二楼一扇窗户,隐约像是看见了苏晚,凝神细看,却是一个面盘圆润的少女,手里拿着香囊往他这边丢。
顾淮之蹙紧眉心,心里莫名不安,看向某一处,眼中透着询问。
墨离摇一摇头,没有突发状况。
并且打了一个手势,代表主母一切安好。
饶是如此,顾淮之依旧不放心,到礼部的时候,他礼部尚书、王学勤、周朗商量:“我们可否先去拜孔子,再去国子监立碑,晚间参加琼林宴?”
礼部尚书不赞同:“顺序事先安排妥当的。”
王学勤和周朗都是人精,看出顾淮之心不在焉,帮着一同劝说道:“大人,晚间庆祝的话,能够畅饮一番,不醉不归。”
礼部尚书犹豫,下不定决心,若是调换顺序,全都要着急忙慌的重新安排。
顾淮之态度坚定道:“大人,内子临盆在即,游街时我心里不安,眼皮在跳动,实在放心不下。若是不便调换顺序,便由榜眼代我率领诸位进士拜圣人,立碑。”
这简直不像话!
礼部尚书瞪眼,想撂下狠话,但想到顾淮之是个关系户,他忍了忍,招来礼部侍郎,交头接耳的商量一番,最终按照顾淮之的说法,调换顺序。
忙完这一切后,顾淮之没有去参加琼林宴,骑快马回府。
府里的下人满脸喜色,看见顾淮之回来,一句恭喜方才说出口,人已经不见了。
顾淮之到了主屋,前面的下人端着碗推门进去,恰好看见穿着雪白寝衣的苏晚,青沅扶着她慢慢挪步往铺着柔软蓬松褥子的软榻走过去。
他的眼睛牢牢盯着苏晚的肚子,原来圆滚滚的肚子将宽松的寝衣绷得紧紧的,现在空荡荡的。
肚子呢?
顾淮之脑子空白,浑身都僵住了。
尤其是苏晚弯着腰行走,脸色苍白,各种不好的念头纷沓而至。
“吱呀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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