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畔对这门婚事本就没有多大兴致,退了也不觉得遗憾,只可惜爹爹的计划被打『乱』了,还得想别的办法打发她。
目下呢,先应付这位李二郎要紧,她微微挪动一下身子,字斟句酌道:其实这事二公子应当向家父言明,我是闺阁女子,做不了那么大的主。今日你既来和我说了,我自然会程禀家父,到时候究竟怎么处置,还要听家父的意思。
谁知那李昉浮起一丝轻慢的神气来,我也不讳言,当初我母亲定下这门亲事,是仰县主出自名门,开国侯府家风严谨。后来县主仙逝,贵府上婢妾行女君之职,江侯处理家务看来并不在行。因此我索『性』来拜会小娘子,他起身向她长长作了一揖,是既白有负小娘子,将来小娘子若有差遣,既白赴汤蹈火还小娘子的大恩。
云畔这回有点不悦了,凉声道:二公子是因为另有所爱,才登门求我退婚的,我们府上家务,不劳公子费心。后头的事,父亲怎么处置我暂且不知道,我这里对公子有个要求,公子能办到,咱们再议退婚的事。
李昉也发觉自己失礼了,一时有些难堪,便拱手说:小娘子请讲。
公子再定亲,不得早于我。云畔站起身,偏头打量他,不知公子能否办到?
李昉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,一时有些犹豫,这
怎么?难道严家小娘子等不得?等不得,那可更有说头了,云畔笑了笑,这不光是保全我的名声,更是保全你们二位的体面,请公子细思量吧。
到底这种要求也不算过分,李昉思量一番便应准了。
等他走后,檎丹才惨然望着云畔喃喃:娘子受委屈了,怎么遇上这样的事
云畔虽也有些不高兴,但并不遗憾,人心时刻都会变,定亲前阿娘遣人仔细打探,都说李家二郎是个洁身自好的青年,不想一年后成了这样。
她忽然明白了昨晚的梦,可能阿娘也察觉李昉有异,才让她慢婚前看清,总比婚后和离好。
她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,没了这桩婚事,反倒一身轻松,欢欢喜喜说:再过几天就是繁花宴了,你预备预备。城外现在风景很好,咱们难得出门,尽兴玩一回吧。
第4章 第4章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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