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当下恨不得一巴掌劈杀她,他狠狠唤了厮儿,牵一匹快马来,我要即刻赶回幽州。
策马比坐马车省时得多,马车返程需要一天,骑马大半天就能赶到。
那厢开国侯府里的柳氏正在吩咐花匠搬花,家下万事自己做主的感觉,真是前所未有的身心舒畅。
把这盆海棠挪到廊子底下去。她拿团扇的扇柄指点了下,日头大得很,别晒死了它。
这里正忙着,门上婆子进来回禀,说郎主回府了。柳氏微怔了下,算算时候,脚程不太对,心里知道事情终究是捂不住了,便吩咐婆子传话给沉香,让她伺候自己上前厅迎接郎主。
果然不出所料,江珩进门的时候面『色』不豫,因长途跋涉马背上颠簸,一双眼睛被风吹得赤红,把眼一瞪,吓得她心跳漏了好几拍。
可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敷衍,奉上凉手巾说:郎主一路辛苦了,原想你晚间才回来,中晌我们打算喝碗清粥随意打发的边说边吩咐仆『妇』,去给郎主盛一碗过来,风尘仆仆的,想必也饿了,先垫一垫吧。
谁知江珩愤然哼了声,一把将她推开了。
柳氏一个趔趄,白了脸,郎主这是怎么了?是妾哪里做得不好,惹郎主生气了么?
江珩恼恨不已,指着她道:都是你干的好事!我问你,巳巳明明还活着,为什么你一口咬定她死了?那个装棺发送了的究竟是谁,地动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!
柳氏瞠大了一双眼睛,讶然说:娘子还活着?阿弥陀佛,娘子竟还活着?惊喜之后又换上了另一副『迷』茫的神情,喃喃自语着,可那日她明明被垮塌的房梁压住了呀,怎么会有错呢郎主,你是真见着小娘子了,还是听别人胡诌?娘子的丧仪是我亲自『操』持的,人也是我发送出去的啊。
江珩咬牙道:今日散朝,舒国公亲口告诉我,巳巳在他府上,还能有错?
柳氏呆住了,幽州离上京上百里娘子怎么跑到舒国公府上去了?
这件事确实出乎她的预料,派遣出去打探云畔下落的人,上四个城门上都询问过,根本没人见过她们出城,她一直以为她是被困在城内某一处不得脱身了,才迟迟不见回来,没想到竟到了舒国公府上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