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嗯?
枕下微微牵动,那块元帕被抽了出。
闭上睛,心惊胆战地皱眉,疼痛过后忽然感到灰心,女人嫁人是为了什么呢,就是为了承受这样不言说的痛苦吗?
不过唯一以令慰心的,是他的很体贴,并不一味蛮干只图己快活,见轻声哽咽,便顿住了问,很疼么?
云畔点了点头,泪朦胧里看他的脸,那面颊上才出了一层汗,浸润得肤『色』细腻如缎帛。大概因绪不似寻常平静,更显出一双『迷』离乌浓的眸,恍如要摄人心魄一般。
只好难堪地别开了脸,我又失态了。
他追过,吻了吻耳下那小片柔嫩的皮肤,你从没有失态,你一直做得很好。只是别人说,头一回就是很疼。
调转视线看他,公爷疼么?
他失笑,我是男人,男人不会疼。就是难控,仿佛随时欲死。他到今日才知道,原娶妻是这样的滋味,满心欢愉,有一瞬甚至不惧把『性』命交给。
惜似乎很不喜欢,那皱的鼻子眉,看着有些怜。
今日就到这里,好不好?他哑声说,我已经很喜欢了,接下让你歇一歇。
然而就此打住,是不是前功尽弃了?
云畔说:我看了避火图,公爷的已经欢喜极了吗?
有时候确实傻得天,他哭笑不得,若说的欢喜极了,似乎还差了几分。
见他不回答,身子微微挪动了一下,公爷
就是那一声唤,软糯地,带着点撒娇的吻,势不挡地落在他心上。
他怔了下,鬓角的汗水氤氲成灾。云畔看他皱眉,神『色』忽然一变,然后如失了线的傀儡般颓然倾倒,湿润的皮肤互相紧贴着,这六月的夜,热得几欲燃烧。
探出锦被外的细嫩脚趾蜷缩,云畔莫名干舌燥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,视线与相交,神深邃如海。当茫然的时候,抬指替拨了拨脸上的发丝,指尖顺着的臂膀一路向下,找见的,与十指紧扣。
这样,便算大礼已成了吧!
云畔累得连睛都快睁不开了,想想己并未做什么,不知怎么像抬过了石头似的,脚沉重得腾挪不动。后『迷』『迷』糊糊睡着了,沉沉一夜好眠,连梦都不曾做一个。
清晨时候,院子里传鸟鸣,伴着女使在外间卷动竹帘的声响,微微睁开,天光已经放亮了,又是一个崭新的烟火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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