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畔听他们提起自己,赧然搁下筷子道:都是我的份内,公爷快别说过意不的话了。
惠存听他们对话,不由笑起来, 哥哥和阿嫂怎么这么客气,不知道的还以你们是官场上往来呢。
两个人听了都有些不意, 确实成亲几日, 即便已经圆了房,彼此还不是太熟悉,话语间不免存着三分客套。
王妃是过来人, 笑道:新婚的夫妻都是这样,哪对不是从生疏到熟悉,将来你自己成了亲,就知道了。壁又问李臣简,订的是晚宴么?今天可遣人再舒国公和你岳父那里通传过?
云畔接了话头,说:母亲放心,我早就派人过府了,回门那日和姨丈及爹爹也说定了,他们定会来赴宴的。
王妃说那就,结成了亲家,到今天才处吃席,已经是我们礼数不周了,你要代我向你父亲及向公爷致个歉,别叫人笑话咱们公府慢待了亲家。
云畔笑着应了,待女撤下了小桌,又挪到上房陪着太夫人吃了晨间的茶,才送王妃回她的寻春馆。
李臣简有意避开了,让她们婆媳说话,云畔搀着王妃坐在玫瑰椅里,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王妃侧目,王妃便问:怎么了?可是有话要和我说吗?是不是忌浮哪里做得不,还是昨日吃醉了酒,说胡话了?
云畔说没有,不是因公爷,是我,有两句话和母亲说。
王妃松了口气,只要不是小夫妻不和睦,其他应都是小事,便指了指边上圈椅道:你坐吧,有什么话,坐下慢慢说。
云畔嗳了声,欠在椅上坐定,斟酌了再三,还是觉得不太开口。
王妃失笑,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叫你这爽快人儿都变得积黏起来。
云畔有些难堪,低头说:我原是了怎么和您说的,可临到了紧要头,又不知从说起了。略顿了顿方又道,母亲知道我娘家那些事,我也不瞒您,家里爹爹的那个妾室实在不成话,几回撺掇着爹爹扶正她,侯府让个妾室当家,恐怕朝野上下没有不耻笑我爹爹的。早前我还没出阁,有些话不说,有些事也不做,如今我自己有了人家,歹可以问问家里事务,不能再让我爹爹这么糊涂下了。
王妃听了颔首,这话很是,到底他是你父亲,家里头有些什么小过结,起门来处置,外头人未必知道,可年前他们要搬到上京来,这地方毁人清誉太容易了,自己不当心,别人未必留你面子。咱们两府既结了亲,自然是荣俱荣,损俱损,你有什么头,在我跟前不必讳言。
云畔听她这样说就放心了,其实自己很忌讳和这府里人提及侯府那些污糟事,要说自己办,事情当然是能办成的,但不知会婆母,万将来消息传到王妃耳朵里,发现媳『妇』半个字都未透『露』,难免要猜忌她眼里没有尊长,主意太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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