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夫人气眼前发昏,捂着额头跌坐圈椅里,好啊真好,竟是又来一个江珩。你这小畜生,穷棺材板儿漏水,想哄了门显贵的小娘子凭此发家,打量我不知道你的算盘?
向允一万个不承认,夫人,我绝没有这样的心思,我只要梅芬这个人。要是我有半句不实,甘愿受天打五雷轰,求郎主和夫人明鉴。
谁知就这时候,梅芬忽然一头撞向了桌角,好八宝拦阻及时,却还是撞血流如注,人也崴倒下来。
明夫人跺脚大哭:你这讨债的鬼,竟是要急死我了!上替按住伤,慌忙传郎中进来。
院子里如今『乱』做了一团,舒国公心力交瘁。定了定,知道这件不宜宣扬出,便拖拽猪狗一样把向允拖到了前院,脑子里翻来覆琢磨,这件该怎料理才好。
家门不幸,出了这样丑,向序眼看要结亲,要是让余家知了,恐怕再也不愿意将女儿嫁到这里来,那岂不是毁了向序的姻缘吗。要是捂着鼻子认下,又比吃了屎更恶心,好好的公府嫡女配了家仆,竟还不如当初月引配江珩,至少江珩有功名身,大小不论是个四方馆使。
如今再看这小子,因挨了揍,鼻青脸肿狼狈不堪,真是愈发入不舒国公的眼。老将征战一生,唯独女儿的上束手无策,已经让他感受到垂垂老矣的危机。
你他艰难咽了唾沫,梅芬是绝不能跟你的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如今给你两条路,要收拾东西滚蛋,滚到天涯海角,别让我再看见你。要今就死这里,回头扔到『乱』葬岗,让野狗生吃了你。如今世道,无辜枉死的人多了,何况你还是死有余辜,你想仔细了,究竟挑选哪一条路。
向允不死心,郎主,我和梅芬
住嘴!舒国公恨声喝住了他,小娘子的闺名也是你这下贱东西能叫的!你一一个两情相悦,却并不认,我公府门大户,绝不能和你这破落户结亲,你听好了,别叫我动了杀心,否则弄死你,比弄死一只蚂蚁还容易。
向允有些退缩了,支吾了下道:郎主,或者您再问问梅小娘子的意思。我对当真是一片赤诚啊,阳当头照着,能照见我的心,我要是有半句假话,叫我立时死这里。
舒国公哼笑了一声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哪里有自己做主的时候?你也不用赌咒发誓,对付你这种恩将仇报的畜牲,用不着麻烦老天爷,我这就能要了你的狗命。我已经再三问过你了,你不走,是不是?那好,既然如此,这辈子都不要走了。言罢大喝一声,来人!
边上的人都往前迈了一步,听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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