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身后贴上来,轻轻一拽,将她压在巨大的屏风上。那屏风的架子虽是楠木的,沉重又结实,但上面的山河玉版画却是用打磨得极薄的岫玉做成的。黄白的画身,贴近便呈半透明,云畔被他钳制着,撑在玉版画上,朦朦胧胧看得见屏风外的光景。
那双手从身后探过来,在她臂弯上游走,激起人一身细栗。她不知他今日是怎么,心里砰砰急跳,还要羞涩地提醒他:仔细被人撞见。
他却不管不管,偎在她耳畔说:是内室,没传召,她们不敢随意进来。
云畔的心越跳越急,透过岫玉,对面的月洞窗和垂挂的竹帘一览无余,甚至能看清窗前梅瓶里『插』着的绿枝。
她心里慌『乱』,却又滋生出别样的刺激,简直被他盘弄得站都站不住,最后只好哀告:公爷,我是哪里做错哪里错,你说嘛
他在她身后,她看不见他的脸,只听见他的气息,不紧不慢地威胁她:你叫我什么?叫错,重来。
那手又往别处去,要是被下人看见,往后脸面是彻底顾不成。
真没想,人为达成目的如此不择手段,她没办法,唯妥协,气呼呼地叫声郎君。
结果他还是不满意,你刚才不是样的声气把她翻转过来面对己,低下头诱哄她,重叫。
那双睛,光华潋滟要将人溺死。云畔终败下阵来,羞答答抬臂搂住他的脖子,甜甜唤声:郎君。
第54章 第54章哪里及你之万一。
这大约小夫妻调笑得最火热的一次, 云畔从来不知道,李臣简也有如此促狭的一面。
有时候觉得这人内心过于强大,自己有他捏在掌心的感觉。当一人实在难以把控, 你打不过他,那就只好加入他。
她一搂住他,他刚才汹汹的气势忽然就软化,揽住她的腰,十分受用地嗳一声。像大人逗孩子叫人,千辛万苦才哄来的一唤, 简直像多一块肉, 身心地舒爽起来。
七月的天光投在门前,岫玉屏风前映出浅浅的两道身影,互相纠缠着,难舍难分。
他低头吻她的唇,小声:巳巳, 我真欢喜。
云畔想起他那趟酒醉回来, 也这样的话,只不明白他为么总欢喜,难道因为政事上有把握,任官家怎么调度,不能伤他的根基吗?
她朦朦睁开眼问:你究竟欢喜么呢?出来, 我也欢喜欢喜。
他贴着她的唇角轻笑,欢喜啊因为娶位可心的夫人, 我与夫人夫『妇』和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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