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珩这候哪有空顾念什么情分不情分,只觉得这柳氏平那么体人意儿,到了紧要关头就开始变得不通了。便不悦道:这银子不是我给你的吗,又不是要挖你的血看她还是不情不愿,叹着气蹙眉道,算了算了,就我借你的,今日给我,日后还你。
话说到了这个份,柳氏也推脱不过去,最后只从箱笼里抽出了那张银票。脸泪痕犹未干,委屈地递到江珩面前,妾是为了郎主与女君的和睦
江珩说知道了,接过银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那厢金胜玉终于听见门外的喊声,情真意切地叫着夫人,你开开门,我银票拿回来了。
屋里的灯亮起来,夜的女使来开了门,他疾步去,见金胜玉依旧冠服端严地坐在那里。他有些讪讪地,将银票呈了去,讨好道:夫人,前两日是我糊涂了,见她可怜,又说是将来为孩子筹谋,就心软给了她五百两。如今我知道错了,去她那里钱讨了回来还请夫人息怒,千万别因这点小事,伤了你我夫妻的情分。
金胜玉这候脸神情才缓和下来,调理男人就像调弦似的,松紧得得宜,若是绷得过于紧了,也容易崩断。既然他银票拿了回来,便也不追究了,只是话还是要说到,这件事不是小事,事关侯爷在我跟前的体面。我才门,正是要治的候,随便拿个动过手脚的账册子到我面前,我若是瞧不出来,那侯爷也别指着我撑起门户来了。今日既然事办到了这里,往后下钱财项,就请侯爷全交给我掌管。侯爷是堂堂的男子汉,只管外头事务,内院的事不必『插』手,才是你男人的做派。
江珩还有什么可说的,无外乎点头不止。
那婉媚的笑容,终于出现在她的脸,到这候才显出点新『妇』的做派来,发话说:侯爷累了,快入内寝歇着吧。
江珩总算舒了口气,去洗漱了番,才战战兢兢登内寝的脚踏。
灯下的妻子还年轻,秀丽的脸庞,不整治人的候看去美好。细算起来自己比她了十来岁,算是老夫少妻,床笫间以为金二娘子也如金刚般不可亲近,没到新『妇』极尽温存,那种刚柔两重天的反差,令江珩简直有些忘乎所以。
事后她枕着他的臂膀,轻声说:这两日我直在件事,我个人伺候侯爷恐怕不周,打算挑两个好的,供侯爷使唤。
正云里雾里的江珩闻言,不由惊出了身冷汗,不、不不必了,我有夫人个就足了。
金胜玉嗯了声,侯爷说的是真心话吗?这些年侯爷院子里只有柳氏,我瞧侯爷也苦得。
江珩哪里敢领受她的这份好意,心头咚咚地跳起来,尴尬地说:我知道夫人贤惠,可咱们才成亲,现在说这个,实在是实在是不合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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