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以为城外的路没人清理,一定寸步难行,可是并,反倒因为进出的人多了,已经完全被踩平,只是积雪变成了泥浆,车轮碾过,泥泞异常。
云畔抱着手炉看惠存,看她沉着小脸一本正经,便道:了人,你也要过生气,印证过了,能打『乱』耿方直的算盘就行。
惠存点头,阿嫂放心,我来正室打外室那一套。我可是郡主,他们要脸,我还要脸呢。
二十里路,因能快马加鞭,走来也费了两个时辰,赶到平谷庄子上的时候,已经将近黄昏了。
那庄子,在郊县一片广袤的平原上,后稀稀拉拉种了几棵树,剩全是农田。
姚嬷嬷上敲门,紧闭的门扉打开了,探出一个『妇』人的脑袋,问:找谁?
姚嬷嬷笑着说:我们是家主派来,探望香凝姑娘的。
庄婆上打量了一通,上京来的?我们里并没有什么香凝姑娘。
姚嬷嬷状,『摸』出了耿家的牌子,递到那庄婆手上,我们是耿家人,难道还诓你成!姑娘怀着身子,家里夫人哪一日悬心,早在上京也是主子一样受人侍奉,到了荒郊野外,只怕姑娘受用,所以打发我们来瞧瞧。
庄婆低头看看牌子,才哦了声,对住,我也是受了家主嘱托,说相干的人一定给相,就算有人问也说没个人。今你们既有牌子,那还有什么可说的,边说边打开门道,快请进来吧。
可姚嬷嬷却摇头,车里都是金贵主子,没有车看通房姑娘的道理,还是劳你把姑娘请出来一面。
所以啊,通房就是通房,正经主子还是瞧她的。庄婆也是个体人的,忖了忖道:那好,请稍待片刻,我把人领出来。
姚嬷嬷道好,搓着手跺了跺脚,还请快,我们过会还要赶回上京。
庄婆应了,转身进里面通传,惠存挑门上垂挂的厚毡,心里跳咚咚地,两眼只管盯着外头。
阿嫂,咱们把人带回上京吧。她忽然说。
云畔怔了怔,是说瞧过就回去吗?
口说无凭,她目光炯炯望过来,咱们手上有证据,回头耿家要是啰嗦,也好拿活人堵他们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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