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叹了口气,怎么办?难道果要上魏国公府去么?
耿夫人漠然望着她,若是母亲面,兴许王妃还能让几分面子。
她就是要怂恿,把太夫人顶在枪头上。
这一切是谁造成的,就应当由谁去解决。当初听说香凝有孕的时候,耿夫人就说了,干脆狠狠心打掉,把人发卖了,这样才能万无一失。可是谁听她的话了?个个都想鱼与熊掌兼得,甚至毫不忌讳来发得罪魏国公,仿佛底下只有他们最聪。如今好了,鸡飞蛋打,香凝仗着肚子里有货,竟和三郎闹着要名分,只差说想做正室了。
弄了这么个下三滥的妖精在家,还得了!耿夫人这两日愁得牙龈上火,嘬一嘬便疼得钻心,却也法子,还是得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『操』心。
太夫人这回也法推诿了,只好豁老脸去,往魏国公府跑一趟。临走之前耿夫人又说了一回,还是把香凝处置了吧,人家万一肯回心转意,也好向人家交代。
可太夫人不做亏本的买卖,要是说不动,咱们这头反陪进去一个孩子,岂不亏了?
耿夫人已经无话可说了,也不知道这回去谈,何谈,反正全看运气吧!自己是不多说什么了,全凭老太太施为,能挽回固然好,不能挽回,借别人的手杀杀老太太的威风,也是痛快透了。
于是第二一早,带上礼物登了魏国公府的门。
来接应的是公爵夫人,年轻的贵『妇』,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度。她们来了,倒也有失态,互相了礼道:今日王妃带着郡主进香去了,不在府上,太夫人和夫人要是有什么话,可同我说,等王妃回来,我自转告她的。
但隔手账,唯恐有下文,耿太夫人犹豫了下道:我们这次登门,就是想一贵府上长辈。若是王妃不在家,就求贵太夫人,还请公爵夫人行个方便,替我们通传。
云畔知道,推得了一次,推不了第二次,她们必定是求亲无门了才不得不回头,否则不隔了几日再来拜访。便有些为难地说:家下祖母上了年纪,清闲养着,一向不怎么问府中务,我可以替二位通传,但还是不,得瞧祖母的意思。
耿夫人忙说是,劳烦公爵夫人了,好歹替我们说两句好话。
心里愈发地鄙弃自己的婆婆,心道快瞧瞧人家府上老太君是什么样儿吧,长辈自有长辈的威严,哪里像自家府上这位,什么都爱『插』一杠子,管又管不好,弄下一堆烂摊子,害得自己跟着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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