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姐听了吩咐便一溜小跑着前院去,进门恰好遇见了雪畔和雨畔姐妹,她们才教习嬷嬷处下回来,见翠姐气喘吁吁地,便:这是怎么了?是姨娘打发你来的?
翠姐忙刹住脚是,四处看了一圈,见没有外人才放心凑雪畔耳边,将柳氏的话一字不漏交代了她。
雪畔还没来得及点头,雨畔就先怪叫了一声,这太荒唐了!
雪畔忙去捂她的嘴,虎着脸道:你要做人君子,就不要掺和的事,全当不知道便罢了。
雨畔的『性』情比雪畔强了不少,她是一母三姐弟中行二的,不不下平时最不得宠,越是这样,反倒越没得柳氏真传,还能有一颗直的心,懂得分辨是非曲直。
她雪畔手下抢出了嘴,争辩着:阿姐,咱们虽是庶出,但好歹是公侯人的女儿,不能外头那些下三滥自贬身价。
雪畔白了她一眼,瞧你才是疯了,把想得那么不堪。不过是『露』个脸而已,你当怎么样?
雨畔听她这么,才勉强放心,跟她走进了前厅。
雪畔因是有备而来的,所以尤其留意魏国公,这不是她头一回见这位姐夫,早前爹爹迎娶金氏那日她就见过他,这样的人中龙凤,恐怕京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暗中垂青他。云畔的运气实在是好,有那位不愿意见人的表姐,替她预留了这位郎子。根儿,还是阿娘聪明反被聪明误,要是没有地动那日的手脚,云畔不能去京。若是留在幽州,现在至多仍旧许个东昌郡公府那样的人,哪里误打误撞,能得今天的就!
横竖就是又妒又羡,心里十分不愿意买她的账,但眼下不能耍『性』子,反倒应该极力地讨好她,以便接近魏国公。
于是换个笑脸迎去,长姐回来了?
云畔对这庶妹没有什么好,不过场面应付式地点点头,反倒对雨畔还有个笑脸,近来课业得怎么样。
雨畔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被雪畔抢了先,她:教授们规矩的教习嬷嬷严厉,连着人情世故一教了。长姐,以前们糊涂,总是冒犯长姐,还请长姐不要们的气。
云畔淡然牵了下唇角,姐妹在一处,难免会拌个嘴,是小事,不必放在心。
其实她是不耐烦睬雪畔的,这丫头活脱脱第二个柳氏,一副小子做派,见了缝儿就爱钻,但碍于一子和睦的表象,她还是勉强应付了她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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