绘萤听着他的情话,勉强笑了笑,郎主不必给我什么交代,只要让我守在你身边,就是绘萤最大的体面了。
他听得很欣慰,一再眷恋地打量她,现在回想那日汴河上的遇,大约是老天爷垂怜我,才把你送到我身边吧!
绘萤抬头来,在他唇上啄了一下,难不是老天瞧我孤苦无依,才安排了这场遇么?我爹娘都不在了,那些求娶我的人不是为财就是为『色』,只有郎主,这样日月比齐的出身,贪我什么呢。
他温情地笑着,其实我也贪,贪你的真心,贪你永远在我身边。
绘萤顿时一阵恶寒,只是不好做在脸上。浓情蜜意也有阵子了,该办正事了,于是轻轻推了他一下,郎主不是说要让我喝酒驱寒的么,我才从外面回来,还没换衣裳,你且等我一儿,我换了衣裳再来。
他觉得再走进冷风里大不必,便:让她们把衣裳取来就是了。
那俏生生的脸红来,鼓着腮帮子说:难让我在郎主书房里换衣裳?那成什么体统!
他最喜欢她娇憨的样子,但女孩子有女孩子的自尊,像更衣这样私密的事,就算委身了他,也不能在他面前无所顾忌。
她终于辞了出来,从温暖的书房一头扎进了严寒里。书房离她的院子有段路,她边走边吩咐贴身的女使:赶紧把消息传给魏国公知晓,楚国公仿照他的笔迹写了敕字,欲图联合耿煜栽赃他,请他千万心。
女使是,送她进了内院,方装作若无其事地到二门上传话。
只是耽搁了太久,这样须臾万变的时节下,不知一切是否还来得及。
那厢谏议大夫已经直入禁中面见官家,彼时向序在内的几位侍制近臣正为官家讲解诗书文史,谏议大夫进门便将消息呈禀了官家,魏国公居心叵测,纠结江湖术士在府中开坛做法,行止,江山社稷大大不利。
官家大觉意外,在府中开坛做法?他要干什么?
谏议大夫:临近关,借着祈福的名头行巫蛊术,恐怕也大有能。官家还记得上次的白云观符纸一事么?当日开坛的高功莫名下落不,到今人也没找到。那日审刑院纠察,竟从魏国公身上搜出一张求子符来,这事官家难不觉有异么?官家,今朝野上下人心浮动,见风使舵者不在少数,长以往金瓯难免受损,还请官家痛下决心整治,还这江山社稷一片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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