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畔勉强振作了精神道:母亲别说这样话,我嫁了公爷,公爷一体,没有什么难为不难为。
这里正说着,廊庑上传来婆子声音,内通传着:外头大门上来了位小娘子,指名要见夫人。
云畔怔了下,小娘子?哪家小娘子?
婆子道:并未说是哪一家来,说有要紧事,要面同夫人说。
云畔望了王妃一眼,王妃道:把人带花厅吧,这样一大清早,想必真有什么要紧事。
婆子领命去带人了,不一会儿便见一个穿着白底水红领子对襟褙子子,跟着婆子上了花厅木廊。婆子呵腰比手,引她入内,她门先三人行了礼,一面道:妾是头一回登门拜访,也分不清公爵夫人是哪一位,左不过都是这府邸家主,妾梁绘萤,给三位道万福了。
云畔仔细打量她,心下也不由感慨,真是个实实在在美人,面若银盘,目含秋水,不论是身段还是行止,都透着一股大家风范。不过自己入京以来,几次贵『妇』贵聚会中,都没有见过这个人,想来应不是权贵圈子里,便请她坐了,待边上使一一介绍了她们身份,方和声:不知是哪家高门娘子,今到访,可有什么事么?
梁绘萤抬起眼来,门那时,一眼便看见了这位年轻公爵夫人。早前她一直心高傲,因为自恃美貌,并不觉得这上京显贵娘子有什么了不得。来魏国公娶亲,她料想公爵夫人至多是位得体端庄贵,上京那样贵遍地都是,甚至想象着魏国公如此人才,随作配庸常子,实在委屈了他。
然而现在真见到了这位夫人,似乎和她设想中完全不一样,那是种说不出来感觉,若说她美得耀眼,倒也不是,她是那种温柔灵巧长相,没有锋芒毕『露』,却别有一种庄重高贵韵。有时候人之间角逐,消一眼便高下立现了,她忽然生出自叹弗如感觉来,心里傲『性』霎时偃旗息鼓,反倒可以沉淀下来,说一说自己来了。
先自报了家门,她说:妾是楚国公新纳侧室,楚国公相遇在汴河画舫上,夫人想必已经听说过我了。
云畔哦了声,确实早有耳闻。但心里却开始思量,楚国公妾室怎么会这时候登门。两家平时来往甚少,算和邓夫人都不怎么有交集,这位新纳如夫人却趁着楚国公上朝间隙赶到这里来,想必是带着目吧!
绘萤见她们都有些防备,自己先尴尬地笑了,三位一定觉得不解,我是楚国公院里人,怎么会在这口上登门拜访。其实里头有内,容我三位呈禀,我原是息州人,因家下遭了难,被充入军营为营『妓』,是魏公爷救了我,替我安排了新身份,今年寻了个合适机会,特安『插』楚国公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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