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讶然,这可怎么好,为了我家的事,竟拖累了梅娘子大婚,罪过在大了。
梅芬抿唇一笑道:我和巳巳的情,是表姐妹,其比亲姐妹还要亲。她和公爷押在角门子,我却不管不顾成亲去了,哪里还有半点人情味。
听得金胜玉嗟叹:一样的女孩子,梅娘子如此重情义,我家位二娘和巳巳还是嫡亲的姐妹,不惦记长姐了,自己找女婿,反倒找得欢。
明夫人吃了一惊,自己找女婿?柳氏的案子判下来了?
金胜玉摇头:还没有。控绒司往深了查,把早伺候巳巳的另一名女使找回来了。个叫沉香的女使跟过她一阵子,好像供出了些别的罪证,她伙同两个兄弟盗卖私盐,还做过贩人的买卖,真真看不出来,好大的本事呢!我打发人追了两趟,控绒司的人牵扯的案子多,一时不能决断,还要继续审,怕是要审上两三个月了。至于位二娘子,我不是请了宫中出来的内人教她规矩体统么,她一来二去地,和内人的侄子有了些眉目。内人原就出身不低,娘家是三品枢密直士,公子现任昭宣使,二娘子是瞧中了人家门第,唯恐我不给她找好女婿,自己张罗起来了。
在座的人都很惊讶,像这样母亲被看押着,自己还有心思谈情爱的,在是少。
要她没心没肺,倒也不是,我看心眼子多得很。明夫人啧啧道,又问,人家呢?就这么认了?
金胜玉脸上显出难堪的神『色』来,掖着鼻子道:别了,怪臊的,人家觉察出苗头,当即就回绝了,让我家姑娘不必再去堂了。人家门大户聘正室夫人,嫡庶不论,总要找个出身清白的。柳氏眼下人还在控绒司着呢,头一打听,岂不是吓得魂儿都要飞了,直让我管教好女孩儿。我吃了这哑巴亏,又不能什么,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如今把她禁足在家,不许她出门一步,能得住人,只怕也不住心。
其要是搁在头,有个当公爵夫人的长姐,倒也可以替雪畔加成些,可惜现在公府自身难保,江珩这开国侯又当得没什么份量,人家两下里一权衡,躲还来不及,哪里愿结这头亲。
不过于金胜玉来,却也没什么坏处,她早瞧明白了雪畔不是个省油的灯,日后要是让她得了势,回起娘家来,还不得如皇后回銮似的!不成器的丫头,觅一门差不多的婚事就成了,凭着柳氏的名声,是不成了,低要是还不就,婚姻耽误就耽误了吧。
王妃侧过头来问:江侯怎么呢?
金胜玉道:自然也着了恼,狠狠打了一顿板子,直家门不幸,出了这现眼的东西。
雪畔大约也是红了眼,被他父亲一,昂起了脖子反抗,尖利的声线几乎戳穿人的耳膜,大声呼着:我就是像姨娘!爹爹当初不也是看上姨娘会来事么,不然好好的县主夫人不爱,做什么弄出个我来!
把江珩气得倒仰,差点一口气上不来,一个人坐在书房哭了半晌,傻了似的喃喃自语:丢人啊报应啊
金胜玉没有劝解,心满足地退了出来,就该让他好好看清楚,往日爱屋及乌的,究竟是个什么东西。
雪畔的事情当然是不必放在心上的,不过瞧着王妃和明夫人,似乎很有亲上加亲的思,便笑着问:今日大公子怎么没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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