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哼笑了,大哥这话说得有趣,你我都是样的人,不同之处不过是你在牢外,我在牢内罢了。
若是问他最恨的是谁,他反倒没有那么恨李尧简,在他心里,这位大哥不足为惧,最终的对从来都是李臣简。
于是调转视线看向他,忌浮,切都在你掌握之,就连圈禁也是事先算好的,对吗?
李臣简淡然望着他:我不过顺势而为,切都是三哥挑起的,如今求仁得仁,三哥不该有什么怨言。
李禹简说是,愿赌服输,我绝不后悔。只是我心里直有个疑问,我想问你问你话到嘴边,竟是有些问不出口。
就像个美梦,戳破了,便下子落进冰窟里,连最后对人世的眷恋也会消亡。但是不问,心里总是怀疑,活到这样把年纪才遇见的真爱,自己那样千珍万地呵护着,最后若是场骗局,那么又情可以堪呢。
他望着李臣简,哑然失,李臣简轻叹了口气,三哥这样聪明人,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,又何必多此问。
李禹简明白了,脸上带着惨淡的笑,缓缓头,果真是我技不如人,该我有此劫。
见过了,最后也没有什么悔悟之心,可见这人当真是没有必再留了。陈国公蹙了蹙眉:你时日不多了,静心思过吧。说完便转身离开了。
李臣简最后再看他眼,有些悲悯地说:下辈子不再做兄弟了,三哥找个寻常人家,过寻常的日子吧。
过寻常日子,多好的祈盼啊,直面过风云变化,才知寻常的可贵。
走出大理寺大门,抬眼便见个披着斗篷的人站在台阶下,看他们来了,迎上前纳了个福:二位公爷请安。
陈国公看了李臣简眼,李臣简向他介绍:这是长平仓茶盐司判官之梁氏,因父亲含冤获罪,充入军营,后为我所用,安排进了楚国公府。
陈国公明白过来,就是她?
李臣简了头,他日论功赏,还望大哥审她父亲的案子,还梁判个公。
陈国公自然满口答应,不在话下。
绘萤款款福下身去,多谢二位公爷。复向李臣简,妾想进去探探,还望公爷应允。
里面的人再也不足为惧了,最后的相见也算了了李禹简的心事,陈国公没有什么异议,李臣简便颔首好,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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