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去了一趟苏州,住进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宾馆。欧海洋觉得,这一次,丁丁和以前有些不一样。以前的丁丁做任何事都是漫不经心的,不管是玩还是说话,都是率性而为。可是,现在的丁丁无论做什么事都表现出一股疯狂的执著来。她看东西时,眼神里总是先显出初见时的好奇和惊喜,继而又是绝望的留恋。欧海洋笑她,不要这样刻意地盯着它看嘛,它又不会飞走。丁丁笑笑说,它不会走,可我会。
**的时候,丁丁却显得异常地温柔、平静。他们静静地**,紧紧地拥抱对方,深深地吻着,好像分别了十年之久的情人。**原来不光是惊涛骇浪,细水长流也别有一种风味。他们似乎不是在**,而是在享受**。
**的时候,丁丁苍白的脸上显现出桃红色,乌黑的长发散乱地铺在雪白的床单上,有一种奇异的美。她很瘦,雪白的皮肤下是跳动的蓝色经脉。
欧海洋看着身子下的女人,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。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,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上床。这种感觉让欧海洋很不舒服,他就像一个吸了海洛因的人,欲罢不能。
陈绒本来在和一个学生谈心的,可是当她无意间向学校外的马路上看去时,她却看见了丁丁和欧海洋。显然是欧海洋送丁丁回来的。他们面对面地站着,几分钟后,欧海洋吻了吻丁丁的脸,丁丁拥抱住了欧海洋。陈绒觉得这个拥抱非常漫长。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看,聚精会神,忘记了旁边站着的一头雾水的学生。
“陈老师,陈老师!”学生轻轻地喊她,她才惊觉,让学生回了教室。再回头看时,欧海洋的车已经走了,丁丁正向学校走来。
陈绒再也没有心思上课,叮嘱了班长几句,把语文课改成了自习课,就匆匆地朝寝室跑去,她非常想听听丁丁的解释。
到寝室门口的时候,陈绒看到丁丁蹲在门口,脸色有些难看。虽然化了挺浓的妆,但疲倦和虚弱还是无可抵挡地显露出来。
陈绒把丁丁扶进寝室,看着丁丁这个样子,本来还想兴师问罪的陈绒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势头。她坐在床边,看着丁丁。
丁丁大口地呼吸着,这种呼吸方式让陈绒觉得非常不舒服,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别扭起来,每吸一口气都极不自然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了?你哪里不舒服?”
丁丁没有回答,只是无力地笑笑,摇摇头:“没什么,只是太累了,歇歇就好了。”说完就闭上眼睛。
半晌,丁丁突然睁开眼睛,问道:“小绒,你说要是我死了,你会想我吗?”
陈绒愕然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下午,陈绒打电话给丁恪。这是丁恪结婚后,陈绒第一次打电话给他。
电话通了,那头传来丁恪的声音,陈绒深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她以为自己会很冷静,可是,听到他的声音时,她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。
“近来还好吗?”丁恪的声音一如以前般平缓和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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