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栩拉过我的手,手指微微摩挲着我的掌心,我觉得有些痒,轻轻动了下想抽离,却被他更紧地攥住。
他看着我,一字一句道:“芸儿,不管怎样,你都是我妻子。”
我微怔道:“你说……什么?”
“在原州这段时间,我不可能不管你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至于以后你想怎样,等我忙完原州这里的事,我们再说,好不好?”
我默了会儿,轻声道:“严栩,你要是因为责任使然,其实大可不必,我们没喝过合卺酒,在你们北梁,没做合卺之礼根本就不算夫妻。我根本,就不算你的妻子。”
他轻声回道:“可在你们齐国,不是祭了天地就算夫妻了吗?”
确实是这样的,若按着大齐的习俗,我和他确实算行过夫妻之礼了。
我叹了口气:“这是在北梁,你又何必拘于大齐的礼,我其实不甚在意的,你也没必要……没必要逼自己负这个责任……”
他抬头道:“不是责任。”
我愣道:“什么?”
他定定地道:“我对你,不是责任。”
我看着他,他的眸子澄清透亮,似是含着一汪湖水,里面是倒影三千,让人不知该看还是不看。
我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得很。
敲门声及时响起,至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二殿下,太守大人……请您过去。”
他疲惫地笑了笑,左手轻轻抚上我的发丝:“今夜好好睡吧。”
这一夜我睡得极沉。
第二日一早,我方知晓,昨日毒我的那二人,在至正带人到巷子时,已不知所踪。
灵犀闷闷道:“定是被同伙救走了,我劈的那两下很是用力,不到几个时辰他们应当醒不来的。”
我才想起来,昨夜手上脱力,冰凌石也掉在那个巷子里了,便和灵犀道:“你和至正说一声,看那个巷子地上,有没有二殿下给我的那块冰凌石?”
严栩昨夜去了江太守那里后,在我睡前都未归来,今晨也未见人影,也不知是不是忙了一夜。
想起昨夜,我此刻倒觉得他若不在,我反而自在许多。
意外的是,用过早膳后便有下人来通报,说江惜文想来看我。
我想也没想便回绝了。
快中午时,倒是宋瑾带着书礼来看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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