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犀点点头:“属下明日就去。”
晚上熄了灯,却睡不着。
思来想去,觉得应是房间有些太暗了。
这些日子,在严栩那里住时,每晚睡前,都还能看到他所住斗室的烛灯亮着。
好像他每晚都睡得比我晚,也不知在忙什么。
我摇摇头,习惯这个东西,真是很容易养成。
不过在他那里待了些时日,我怎么还习惯了要一盏烛灯陪着入睡了?
估计过一阵子,便会又习惯在黑暗中入睡了吧。
第二日中午,灵犀匆匆回来,却是打听到了别的消息。
严栩昨日没去成临县,在半道被一群持诉状的人拦了路,这些人要死要活的,说自己是被压榨的劳工,要二皇子做主。
严栩无法,只得接了诉状折回太守府。
没想到,刚巧遇到两个在府门口闹事被抓之人,这两人看到严栩,更是挣脱了太守府门口的守卫,冲到严栩面前呈了书册上来。
坊间传二皇子看了书册便当场大怒,因书册上记的,是原州所有贩卖私盐的商户。
贩卖私盐在北梁算重罪,二皇子当即便要求彻查原州的所有商户,所以今日,原州商贩已是人人自危,生怕此事会牵连到自己。
我听了,也是一惊,要知道张家便是盐商,便急急地寻了蕙芯去找进鹏。
进鹏正在查看账目,见我和蕙芯紧张极了,笑道:“小云,夜路走多了,才会遇到鬼,张家做的,从来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,所以不会有事。”
我舒了一口气:“那便好。”
他笑着摇了摇头: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我去谈的那生意,之所以一直谈不拢,就是对方要我们配合他们贩私盐……这才不过几日,就发生了这样的事,若张家当时应了,估计此刻我也就在牢中了。”
原来如此,怪不得他那日说自己守的是祖训。
知道张家无事,我悬着的一颗心便放下了。
又过了一日,用罢午膳后,我正略感困顿,张府管家却来说,王如筠在府门外,希望能见我一面。
带着灵犀到了门外,王如筠脸色不佳地站在那里,身子摇摇欲坠,若没有身后婢女扶着,似乎随时会倒下。
我走上前,“王姑娘这是……?”
她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我,突然伸手就要落下一巴掌。
我一时怔住,灵犀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,厉声道:“你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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