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蕙芯略带羞涩的模样,打趣道:“你和李公子,是不是好事将近了?”
蕙芯脸红了红:“还不是都听家里的……不过姐姐,思枫还为我画了个裙子图样,我前些日子送去了衣铺,今日下午便可取了……明日我见他时,便……便可穿着了呢。”
说罢,她低头看画,但满脸甜蜜仍是遮挡不住。
看着她和李思枫情投意合,我也备感欣慰,像蕙芯这么好的女子,确实是值得被人好好珍爱的。
只是下午,我正在屋中看书,蕙芯的婢女桃桃匆匆忙忙来寻我,“云姑娘,不好了,小姐在街对角的衣铺被人欺负了,今日老爷夫人少爷都去城南了,这……这……姑娘……”
我放下书:“快带我去。”
是江惜文。
蕙芯取了衣裙,正想着穿上试试大小,就遇到了同样来衣铺的江惜文。
谁知江惜文一眼便看上了蕙芯身上的衣裙。
江惜文要,蕙芯不给。
衣铺的老板胆小怕事,也劝蕙芯先将衣裙给江惜文,说自己之后再给蕙芯做一件。
谁知江惜文却说自己不愿与别人穿相同衣裙,这衣裙,以后只有她能穿。
一路听得我怒火中烧。
我随桃桃踏入衣铺大门时,江惜文的婢女正拿着剪刀向蕙芯走去。
蕙芯一脸倔强,死死拽着衣裙。
我冲过去挡在蕙芯面前,正坐在一旁悠悠喝茶的江惜文脸转过来:“哦,原来是云姑娘。”
我冷笑道:“太守家的大小姐,连件衣服都做不起?”
江惜文放下茶盏:“不是做不起,是我就看上这个样子了。”
“你看上的就是你的?这难道就是你们太守府的道理?”
衣铺老板在一旁冷汗淋漓,大气不敢出。
我道:“江小姐怕是忘了,这天下不姓江,姓严。连上京的皇族贵女,怕也不敢说天下花色只能给其一人穿,江小姐在这原州,倒是比皇家还有脸面。”
我这话其实说得已是极重了,衣铺本就敞门做生意,街上有来往之人,路过都会向里瞅一眼。
江惜文脸色微白,走上前来,低声道:“云姑娘怕是在二皇子那里住了一段时日,忘记自己是谁了,我之前给你脸面,不过看在二皇子的面子,你倒是问问你身后之人,这原州的花样布料,从来哪个不是我先挑?”
我笑道:“二皇子的面子?”
我也走近一步:“江小姐以什么身份给二皇子面子?又以什么身份给我面子?”
江惜文咬牙道:“你不过是被二皇子弃了的弃妇,居然还敢在我面前……”
我打断她:“江小姐如何知道我被二皇子弃了?二皇子喜欢我,我也喜欢他,我们好得很。江小姐难道是因为至今未近过二皇子的身,连被弃的机会都没有,心生嫉妒,所以才会来夺别人未婚夫给做的裙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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